第54章 碰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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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奈被苏晓梦一连几天围追堵截，孟十洲每天只能以出租车代步，尽管从蓉里居走到影楼也就十来分钟，但是打车却要绕一大圈。
但机会总是会留给有准备的人。这一天，苏晓梦总算等到了天赐的良机。
孟十洲去上班的路上突发追尾事件，他所搭乘的出租车只能绕道。转弯时一不留神，一辆自行车突然穿插到了面前，迎面就是“哐当”一声翻了车。
司机吓了一跳，自言自语，“不是吧，这么倒霉。”他一边骂娘一边下了车，心里很不爽：就那么一点点路，绕一大圈不算，一大早得还没赚几个钱就要赔医药费……
他赶紧上前去看，见一姑娘坐在地上，捂着膝盖，手指缝里面渗着血，一脸无辜，两眼汪汪。细细看了看苏晓梦那张白净的脸，一时间，刚要骂出口的那个字眼给吞了回去，“额……姑娘，要不要送你去医院啊？”
说着，打开后车门，招呼客人下车，“对不起啊，你还是下车散散步吧，本来也不远……”
孟十洲皱褶眉头下了车，看见坐地上的是苏晓梦，俯视打量了她两眼，越发拧紧了眉心，露出一丝冷笑。他掏了二十块钱给司机，歪了歪头，“小心被骗。”
苏晓梦一看孟十洲有要走的样子，心中一急，赶集捂住膝盖喊疼，泪眼蒙蒙地对司机大声说：“司机师傅，我的腿好像不能动了……会不会变成残废啊？呜呜呜……”
司机狐疑地看着她的膝盖，突然讪笑，“哎哟，你别哭，现在就去医院行不？”
“可我动不了……”苏晓梦身子趴在膝盖上，抬头扫了一眼孟十洲的背影。
“啊……没事没事，要是你不介意，我……我抱你上车？”司机口气揶揄，双手不自觉地蹭了蹭裤子，生怕玷污了如花似玉的黄花大闺女似的。但下一瞬间，已经快步朝苏晓梦走了过去。
已走到人群外的孟十洲脚步嘎然而止，却没有回头。
刚才在路上时，那个司机一直在打电话和人闲聊，说的是各种约妹子找小姐的龌龊笑话。现在突然想起来，孟十洲意识到自己提醒错了对象。
苏晓梦的声音远远朝他的方向，显然她是刻意说得很大声：“司机师傅你人真好，要是不负责的那种人，早就当缩头乌龟王八蛋……逃逸了。”
孟十洲知道她另有所指，憋着气转身快步拦在司机面前：“看她分量不轻，我帮你吧。”
“……沉？”
已经伸出手的司机愣了愣，看着眼前缩称一团的苗条的姑娘，突然明白了什么。碍于围观者太多，他只能缩回了手，假笑着拍了拍十洲的肩膀，“对，你去，你去。英雄救美这种事还是适合年轻人啊。”
孟十洲只是冷笑，并不解释，直接上前一把抱起苏晓梦，不想她竟有些哆嗦，像找到了救生圈一样搂紧他的脖子，挤出笑容对司机：“司机师傅，别忘了自行车。”
司机“诶”了一声，不甘心地扛起自行车丢进了后备箱。
“松开，喘不过气。”感受着苏晓梦环紧的双手，孟十洲没好气地说：“怎么，知道怕了？”
“一看就知道不是好东西。”苏晓梦瞥了一眼后备箱，“算你有良心。”
孟十洲瞪了她一眼，作势就要把人扔下。
苏晓梦不撒手，求饶着说：“我知道你因为拍样片的事生我气，可这几天我也千方百补偿了。你不知道，光是杏花村排队就要排一个小时，这自行车……我也学了好几个星期才学会。”孟十洲听到这里，只觉得眼前一黑，“就这水平，你也赶来碰瓷？”
“这样才逼真嘛……”苏晓梦悻悻低头，“俗话说吃人家的嘴软，你就软一软，别生我气了。那天真不怪我，是何止自作主张……”
“我可没吃你的。”听见何止的名字，孟十洲的心里突然蹿起了一股无名火，立刻打断了她。
“啊？”
“宋晨曦，他一个人吃两份鸡蛋饼。”
“那你说，要我怎么做，你才肯原谅我？”
“离那个何止远一点。”
苏晓梦：……何止？！
***
上了出租车，司机知道两人是同事之后，就腌菜一样不再说话。孟十洲向影楼请了假，陪苏晓梦去医院包扎完伤口送她回到了住处。这还是他刚刚知道她住的地方。
苏晓梦住的是老街上的老房子，虽然破旧但被房东装修得很有古韵。
进门是开敞的斜顶小厨房，往里有条过道，镶嵌着卫生间。里面才是开放式的一间房，既是客厅又是卧室，屋外还有一个天井，被玻璃封起来，像个暖房，摆了些花花草草。
孟十洲扫了一眼，语气恢复了冷淡，“我回去上班。”
“哎哟！”苏晓梦坐在床上，突然再次捂住了膝盖，对着上面刚贴得邦迪哈气，“疼疼……”她瞟见十洲回头，笑问：“问你，为什么让我离何止远一点？”
“这人……不直……”孟十洲皱了皱眉，竭力想起了那个词汇，“心术不正。”
苏晓梦噗嗤一笑，忍不住试探地逗他：“怎么会？他长得帅，又有才华，既会吟诗作画，又温柔体贴。最关键的是，在我最困难、最需要的时刻，他都会出现在我身边……”
她话还没说完，孟十洲已经走到了门外，“以后不要……行险招，幸好今天车速不快。”说着关了门。
苏晓梦有些发愣，觉得孟十洲说得文邹邹的词汇听着别扭，她一下子蹦起来活动了腿脚，到书柜上垫脚取下了一本成语词典抱在胸口，疑惑地自言自语，“到底吃没吃醋啊，算了，接下来趁热打铁。”
几天后，新品正式在迷摄影官网上线。投票栏上，《庄生晓梦》荣居榜首。实体店里，乐未央最后嚷嚷着一定要拍的名场面被印刷成了宣传照被挂在了大厅展示位上。
苏晓梦看着放大了数倍的镜子，突然有了主意。既然孟十洲一心想知道它的来历，不如想办法变相地问问爸爸……
为了让苏世明看清镜子，苏晓梦特地将照片打印成最大尺寸寄回了蝴蝶客栈。同时，她特地嘱咐顾盼不要刻意提起掌眼不掌眼的事，而是让他自然而然地发现照片里的宝贝。
顾盼疑惑，“如果苏伯伯没有发现呢？”
苏晓梦笃定回答：“不可能，以我爸的水平，那面镜子如果真有什么大来头肯定一看便知……对了，我再题诗一首暗示一下他。”
顾盼接着问：“那要是他看出来了，但就是不说呢？”
苏晓梦思考了一会儿，“那还有别人啊，只要把这巨幅海报往墙上一挂……嘿嘿，来咱们客栈的哪个不是行家，说不定就遇见个火眼金睛。”
安排好了这事，苏晓梦刚有几分得意，顾兮打了电话来问，语气惨淡，“你也告诉他了？那个戏精男是不是笑死了？”
“笑……是笑了啊。笑死……哪有那么夸张。”
“当着你的面，他哪敢捧腹大笑？背地里，肯定笑得打滚。”
“对了，他还夸我聪明。”
“他夸你聪明？”顾兮深深叹了一口气，“当着你的面，他肯定得夸你聪明，不然，怎么在背地里捡便宜呢？”
苏晓梦有点儿纳闷，“兮兮，你的意思是我做错了吗？”
“错倒没错。但是你不觉得，那张照片有点像，像结婚照吗？虽然穿着汉服，但你别忘了你俩个不就是那个调调的吗？你自己说，给你办个婚礼，你要中式的还是西式的？”
“中式的……啊！有吗？没有吧？额……好像是有点儿……有点儿奇怪！”
***
蝴蝶客栈。
苏世明钓鱼回家，一入厅堂，就看见了那一幅惊艳绝伦的“庄生晓梦”被顾盼爬在凳子上高高挂起。
当下，光顾去看漂亮女儿的老爸，压根没怎么注意那面至少要比脸小好几圈的圆镜子。欣赏之余，不得不琢磨起来，这个男的怎么有点点儿眼熟呢？
不一会儿，他想起来了，不正是中秋节抢客房的家伙吗？不过眼看这两人浓情蜜意，不会是在搞对象吧？可是闺女不是说要去钓孟十洲吗？难道鱼跑了？
苏世明突然看着手上的鱼竿，喃喃自语“呸，想歪了……”
又琢磨起来，“不会是……一个真，一个假，这个真，那个假，脚踩两条船吧？哎哟，糊涂啊梦梦，小心驶得万年船，脚踩两条船，要翻船……”
顾盼在一旁偷看苏世明，见他忧心忡忡，连连叹气，心里也有些惆怅：“果然，苏伯伯还是放不下过去的事啊，见了老古董不禁又触景生情。”他喊了一声，“苏伯伯。”
“等等……让我想想、让我想想再说。”
顾盼应声掏出手机，给苏晓梦发去了短信：触景生情，不想多说，姐姐再等等吧。
一直等到吃晚饭，苏世明看上去才有些想通了，饭桌上不停地点着头，顾盼问他，他只摆摆手说没什么。
本来放任女儿去接近孟放的儿子，就是自己的私心占了多。要拿回祖宅，哪里会没有危险？依女儿的性格，也不会是真脚踩两条船的人。所以……
应该是女儿在孟十洲那里碰了壁，又不好意思告诉自己，只能曲折地放回消息，顺便将新对象“寄”回来给自己过目。如果妻子还在世，应该也会劝自己别再执着，毕竟女儿的幸福才是最重要的。
到了晚上，苏世明翻来覆去睡不着，又纠结起下一桩事。这照片虽然好看，但是也忒招摇了，但既然顾盼敢挂，那么肯定是闺女的意思，可她，这到底又是什么意思呢？
半夜，苏世明爬了起来，又到客厅去看照片，墨读着苏晓梦的题诗，时而摇头，时而点头。顾盼半夜起床上厕所看见了客厅里的情形，心中打鼓。
额……苏伯伯不会是走火入魔了吧？
无奈被苏晓梦一连几天围追堵截，孟十洲每天只能以出租车代步，尽管从蓉里居走到影楼也就十来分钟，但是打车却要绕一大圈。
但机会总是会留给有准备的人。这一天，苏晓梦总算等到了天赐的良机。
孟十洲去上班的路上突发追尾事件，他所搭乘的出租车只能绕道。转弯时一不留神，一辆自行车突然穿插到了面前，迎面就是“哐当”一声翻了车。
司机吓了一跳，自言自语，“不是吧，这么倒霉。”他一边骂娘一边下了车，心里很不爽：就那么一点点路，绕一大圈不算，一大早得还没赚几个钱就要赔医药费……
他赶紧上前去看，见一姑娘坐在地上，捂着膝盖，手指缝里面渗着血，一脸无辜，两眼汪汪。细细看了看苏晓梦那张白净的脸，一时间，刚要骂出口的那个字眼给吞了回去，“额……姑娘，要不要送你去医院啊？”
说着，打开后车门，招呼客人下车，“对不起啊，你还是下车散散步吧，本来也不远……”
孟十洲皱褶眉头下了车，看见坐地上的是苏晓梦，俯视打量了她两眼，越发拧紧了眉心，露出一丝冷笑。他掏了二十块钱给司机，歪了歪头，“小心被骗。”
苏晓梦一看孟十洲有要走的样子，心中一急，赶集捂住膝盖喊疼，泪眼蒙蒙地对司机大声说：“司机师傅，我的腿好像不能动了……会不会变成残废啊？呜呜呜……”
司机狐疑地看着她的膝盖，突然讪笑，“哎哟，你别哭，现在就去医院行不？”
“可我动不了……”苏晓梦身子趴在膝盖上，抬头扫了一眼孟十洲的背影。
“啊……没事没事，要是你不介意，我……我抱你上车？”司机口气揶揄，双手不自觉地蹭了蹭裤子，生怕玷污了如花似玉的黄花大闺女似的。但下一瞬间，已经快步朝苏晓梦走了过去。
已走到人群外的孟十洲脚步嘎然而止，却没有回头。
刚才在路上时，那个司机一直在打电话和人闲聊，说的是各种约妹子找小姐的龌龊笑话。现在突然想起来，孟十洲意识到自己提醒错了对象。
苏晓梦的声音远远朝他的方向，显然她是刻意说得很大声：“司机师傅你人真好，要是不负责的那种人，早就当缩头乌龟王八蛋……逃逸了。”
孟十洲知道她另有所指，憋着气转身快步拦在司机面前：“看她分量不轻，我帮你吧。”
“……沉？”
已经伸出手的司机愣了愣，看着眼前缩称一团的苗条的姑娘，突然明白了什么。碍于围观者太多，他只能缩回了手，假笑着拍了拍十洲的肩膀，“对，你去，你去。英雄救美这种事还是适合年轻人啊。”
孟十洲只是冷笑，并不解释，直接上前一把抱起苏晓梦，不想她竟有些哆嗦，像找到了救生圈一样搂紧他的脖子，挤出笑容对司机：“司机师傅，别忘了自行车。”
司机“诶”了一声，不甘心地扛起自行车丢进了后备箱。
“松开，喘不过气。”感受着苏晓梦环紧的双手，孟十洲没好气地说：“怎么，知道怕了？”
“一看就知道不是好东西。”苏晓梦瞥了一眼后备箱，“算你有良心。”
孟十洲瞪了她一眼，作势就要把人扔下。
苏晓梦不撒手，求饶着说：“我知道你因为拍样片的事生我气，可这几天我也千方百补偿了。你不知道，光是杏花村排队就要排一个小时，这自行车……我也学了好几个星期才学会。”孟十洲听到这里，只觉得眼前一黑，“就这水平，你也赶来碰瓷？”
“这样才逼真嘛……”苏晓梦悻悻低头，“俗话说吃人家的嘴软，你就软一软，别生我气了。那天真不怪我，是何止自作主张……”
“我可没吃你的。”听见何止的名字，孟十洲的心里突然蹿起了一股无名火，立刻打断了她。
“啊？”
“宋晨曦，他一个人吃两份鸡蛋饼。”
“那你说，要我怎么做，你才肯原谅我？”
“离那个何止远一点。”
苏晓梦：……何止？！
***
上了出租车，司机知道两人是同事之后，就腌菜一样不再说话。孟十洲向影楼请了假，陪苏晓梦去医院包扎完伤口送她回到了住处。这还是他刚刚知道她住的地方。
苏晓梦住的是老街上的老房子，虽然破旧但被房东装修得很有古韵。
进门是开敞的斜顶小厨房，往里有条过道，镶嵌着卫生间。里面才是开放式的一间房，既是客厅又是卧室，屋外还有一个天井，被玻璃封起来，像个暖房，摆了些花花草草。
孟十洲扫了一眼，语气恢复了冷淡，“我回去上班。”
“哎哟！”苏晓梦坐在床上，突然再次捂住了膝盖，对着上面刚贴得邦迪哈气，“疼疼……”她瞟见十洲回头，笑问：“问你，为什么让我离何止远一点？”
“这人……不直……”孟十洲皱了皱眉，竭力想起了那个词汇，“心术不正。”
苏晓梦噗嗤一笑，忍不住试探地逗他：“怎么会？他长得帅，又有才华，既会吟诗作画，又温柔体贴。最关键的是，在我最困难、最需要的时刻，他都会出现在我身边……”
她话还没说完，孟十洲已经走到了门外，“以后不要……行险招，幸好今天车速不快。”说着关了门。
苏晓梦有些发愣，觉得孟十洲说得文邹邹的词汇听着别扭，她一下子蹦起来活动了腿脚，到书柜上垫脚取下了一本成语词典抱在胸口，疑惑地自言自语，“到底吃没吃醋啊，算了，接下来趁热打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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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盼疑惑，“如果苏伯伯没有发现呢？”
苏晓梦笃定回答：“不可能，以我爸的水平，那面镜子如果真有什么大来头肯定一看便知……对了，我再题诗一首暗示一下他。”
顾盼接着问：“那要是他看出来了，但就是不说呢？”
苏晓梦思考了一会儿，“那还有别人啊，只要把这巨幅海报往墙上一挂……嘿嘿，来咱们客栈的哪个不是行家，说不定就遇见个火眼金睛。”
安排好了这事，苏晓梦刚有几分得意，顾兮打了电话来问，语气惨淡，“你也告诉他了？那个戏精男是不是笑死了？”
“笑……是笑了啊。笑死……哪有那么夸张。”
“当着你的面，他哪敢捧腹大笑？背地里，肯定笑得打滚。”
“对了，他还夸我聪明。”
“他夸你聪明？”顾兮深深叹了一口气，“当着你的面，他肯定得夸你聪明，不然，怎么在背地里捡便宜呢？”
苏晓梦有点儿纳闷，“兮兮，你的意思是我做错了吗？”
“错倒没错。但是你不觉得，那张照片有点像，像结婚照吗？虽然穿着汉服，但你别忘了你俩个不就是那个调调的吗？你自己说，给你办个婚礼，你要中式的还是西式的？”
“中式的……啊！有吗？没有吧？额……好像是有点儿……有点儿奇怪！”
***
蝴蝶客栈。
苏世明钓鱼回家，一入厅堂，就看见了那一幅惊艳绝伦的“庄生晓梦”被顾盼爬在凳子上高高挂起。
当下，光顾去看漂亮女儿的老爸，压根没怎么注意那面至少要比脸小好几圈的圆镜子。欣赏之余，不得不琢磨起来，这个男的怎么有点点儿眼熟呢？
不一会儿，他想起来了，不正是中秋节抢客房的家伙吗？不过眼看这两人浓情蜜意，不会是在搞对象吧？可是闺女不是说要去钓孟十洲吗？难道鱼跑了？
苏世明突然看着手上的鱼竿，喃喃自语“呸，想歪了……”
又琢磨起来，“不会是……一个真，一个假，这个真，那个假，脚踩两条船吧？哎哟，糊涂啊梦梦，小心驶得万年船，脚踩两条船，要翻船……”
顾盼在一旁偷看苏世明，见他忧心忡忡，连连叹气，心里也有些惆怅：“果然，苏伯伯还是放不下过去的事啊，见了老古董不禁又触景生情。”他喊了一声，“苏伯伯。”
“等等……让我想想、让我想想再说。”
顾盼应声掏出手机，给苏晓梦发去了短信：触景生情，不想多说，姐姐再等等吧。
一直等到吃晚饭，苏世明看上去才有些想通了，饭桌上不停地点着头，顾盼问他，他只摆摆手说没什么。
本来放任女儿去接近孟放的儿子，就是自己的私心占了多。要拿回祖宅，哪里会没有危险？依女儿的性格，也不会是真脚踩两条船的人。所以……
应该是女儿在孟十洲那里碰了壁，又不好意思告诉自己，只能曲折地放回消息，顺便将新对象“寄”回来给自己过目。如果妻子还在世，应该也会劝自己别再执着，毕竟女儿的幸福才是最重要的。
到了晚上，苏世明翻来覆去睡不着，又纠结起下一桩事。这照片虽然好看，但是也忒招摇了，但既然顾盼敢挂，那么肯定是闺女的意思，可她，这到底又是什么意思呢？
半夜，苏世明爬了起来，又到客厅去看照片，墨读着苏晓梦的题诗，时而摇头，时而点头。顾盼半夜起床上厕所看见了客厅里的情形，心中打鼓。
额……苏伯伯不会是走火入魔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