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绝处逢一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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密林里多是松柏，秋冬常青，在春寒料峭的一月仍显得生机盎然。
如果没有李青十和顾阮君在场的话，这股生机或许还会更加纯粹一些。
天边有几只小鸟飞过，在尚有颇多寒意的季节里看起来很是另类。
“他们应该很冷吧。”李青十心里想道，“为什么不天气暖和一点再回来？”
“可能有想追逐的东西吧。”
“自由真好，活着真好。”李青十喃喃道。
那三个杀手已经开始剥顾阮君的衣裳，黄脸老者看着这一切，嘴角带起一丝玩味的笑意。
李青十虽然与顾阮君早存死意，此刻见顾阮君受辱，仍然心中激愤。他牙关紧咬，拳头似乎要攥出血来。
看到顾阮君的外衣已经被扒下，根本无力反抗，他心中仿佛有一具火炉炸开，双眼鲜红一片。
“二位好好享受吧。”黄脸老者很是满意李青十和顾阮君现在的绝望。
“享受你娘！”李青十恶狠狠道。
黄脸老者变了脸色：“看你嘴硬到什么时候？”他转头看向那三个杀手，道：“快点！”
三人闻言，手上的动作再度加快，顾阮君已然只剩下一件亵衣。顾阮君转头看向自己，然后笑了笑，一如漫天的茶花开放，娴静淡美。
顾阮君在自己面前老是板着个脸，装作一副凶巴巴的样子，现在突然笑了，李青十觉得那是自己出生以来看到过的最好看的笑容，只是这或许是最后一次看到了。
顾阮君已经萌生了自戕之意。
李青十不忍再看，别过头，开始咬着嘴唇悄悄哭泣。
“少侠，你躲起来可多没意思，好好看着吧，这就是与我杀山作对的下场。”黄脸老者用脚在李青十脸上一蹬，把他的脸转向顾阮君的方向，然后一把踩住。
看着顾阮君最后一件亵衣就要被脱下，李青十精神陡然大震：“我还不能死，我要救小阮，我要救小阮！”
“干你娘！我要是活下来，定叫你杀山满门不留！”李青十面容扭曲入魔，声嘶地喊道。
“可惜你活不了。”黄脸老者恶狠狠地看着李青十。
顾阮君呆呆地看着天空，没有说话。
“窝囊！我怎么这么没用！”李青十身如死水，完全不能动弹，那三人的手已经触碰到顾阮君的亵衣，一把扯下。
然后发出癫狂而兴奋的笑意。
“干你娘的贼老天，敢不敢帮帮小爷我！”李青十大吼出声，他心中狂怒到了极点，对着天空怒骂道。
黄脸老者冷哼一声，嗤笑道：“老天爷，你就帮帮这位少侠吧。”
话音刚落，在场的杀手们都发出快意的笑声。
顾阮君双手环抱胸前，一丝若有若无的茶花香渐渐传来，李青十大惊失色：“小阮不要啊！”他大叫道。
顾阮君要用仅存的力气自杀。
“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李青十脑海乱作一团，飞速地转动思虑，却又觉得实在想不出什么办法，“啊啊啊啊啊！”他一声癫狂巨吼，然后大声哭出声来。
那三个杀手不敢等闲视之，已经从顾阮君身边退开，警惕的看着顾阮君。
只要空气中茶花香浓郁的时候，顾阮君便一同香消玉殒了。
三个杀手见顾阮君功法邪门，恐在此时着了道，不敢松懈，转头看了看黄脸老者，见老者也神情凝重地点了点头，忙抽出手中弓箭，九支血箭向着顾阮君齐齐射出……
李青十瞳孔大张，嘴里已吼不出声音。
“铿！”神剑厉啸！
血箭化作残枝。
三个杀手瞬间呆立不动，等到渐渐意识到了自己身体的变化，三人脸上开始浮现出又是惊恐，又是不解的神情。低头看去，视线忽然间和失重的上半身一同下坠，血线从自己腰间迸溅而出，然后身子掉在地上，视野里三双腿犹自伫立，其上空空如也。
鲜血染红了地面，三人面容惊恐扭曲，但一息尚存，努力地想要爬到腿所在的地方去。
又是一剑横来，头颅和血线随着剑光冲天而起。
所有杀山杀手齐齐整肃，黄脸老者霍然转身，见众杀手眼睛死死地盯住一个白衣身影。
李青十也有所感，但他平躺着身子，无法起身，便只有虚着眼睛看过去。
只见一席青白色的衣服无风自动，来者自带一股凛冽之气，面如刀剑，英气逼人。
“凌洛昭”，李青十喃喃出声道，“他怎么会在这里。”他心中疑惑，但直到这个凌洛昭强横无匹，既然这次他愿意出手，那自己和顾阮君的危局至少已经解了。
他缓缓朝着李青十走来，所有杀山中人感受到他腰间的凛傲剑意，竟都不敢轻易出手。
待走到李青十面前，面如寒霜的凌洛昭才停了下来，他低头看了看李青十的惨状，斥道：“废物！”
李青十闻听此言，心中几欲炸裂，但想到自己连小阮也保护不了，害得小阮差点遭受大辱骂，顿觉凌洛昭说的也没什么不对。
“你说的是，”他此前心神大悲大戚，声音已经喑哑难闻，“你若能救小阮脱困，我穷此一生，便为你做奴做马，亦无不可。”他语气平静，但已毫无生气。
顾阮君着急地摇摇头，眼眶红着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凌洛昭一挥手，把顾阮君的亵衣扇到她的身上，再顺手解了顾阮君的术法，没有再理会李青十。
然后他看了看黄脸老者断裂的手臂，和四周散落的尸体，对顾阮君说道：“你很强。”显然是把在场的事迹都当做顾阮君的手笔了。
正在这时，却听黄脸老者的声音传了出来，他此时正看着凌洛昭，凌洛昭只负手而立，闭目沉思，并未理会，黄脸老者面色凝重，道：“少侠何苦趟这趟浑水，不管你哪门哪派，与我杀山结怨，终究不智。”
凌洛昭睁眼斜睨道：“无妨。若来寻仇，杀尽便是。”
黄脸老者一声冷笑：“黄口小儿，狂妄至此，既然你敬酒不吃吃罚酒，那就别怪我杀山手下无情了。”他自觉已是了微初境的自己，无需惧怕在场的任何人，只要不是各大宗门元老级别的人出手，自己在这世上，已经称得上有数的高手，纵然这个高手断了一只臂。
他话音刚落，剩下的杀手陡然消失不见，四面八方满是肃杀之气。杀手善于匿藏，或是树林草丛，或是巨石崖壁，只要能容人之处，杀山杀手便能隐藏身形，遮掩气息。黄脸老者也隐匿在侧，伺机而动。他失了阴阳环，但修为仍在，更经过一小段时间的沉淀，了微境的修为已经更为稳固，比起之前，反而更为可怕。
凌洛昭似乎毫不在意，眼见空气中可怖的杀意突然透出，他才猛然睁眼，长剑一声惊颤，隐入树冠不见踪影。片刻后，忽而传来十来声痛呼，燕晓用手一招，长剑回到手中，剑尖染血，剑身颤鸣不止。
“剑当如此。”凌洛昭对李青十说道。
黄脸老者眼见此人一息之间就杀尽自己这边所有人，大是惊骇，这人似乎比李青十动用秘法的时候还要恐怖。
他也受了一击，虽然并无大碍，但不得不重新审视眼前这个人，他冥思片刻，忽而记起什么事情，手指着凌洛昭微微发抖，带着颤声道：“你是长离学院的人？”
他一问出声，期盼着眼前这人否定的回答，或者就算不是否定，至少也别是在自己心里浮现过一瞬的一个可怖的名字。
只是他的希望注定落空了。
凌洛昭语气平淡，回答道：“长离学院，凌洛昭。”
“轰”的一声，这个名字在自己心中炸响开来，他瞬间手脚冰凉。凌洛昭！凌洛昭，天地之间，举世无二的剑道天才，年纪轻轻的规中大境！自己如何可能是对手。
他心中再三权衡，长离与杀山向来井水不犯河水，况且这凌洛昭实力远胜自己，自己没理在此搭上性命，便道：“凌少侠，你今日大发神威，杀我众多杀山弟子，实在是误会一场，我杀山念在长离面子上，可以既往不咎，这两人的委托我杀山也可以撤销，还望少侠就此罢手，我们握手言和便是。”他见凌洛昭没有理会自己，把心一横道：“我虽不是你的对手，但好歹也是了微境的大能，费点代价自保脱身也非难事，若到时候杀山追究起来，恐怕长离也得给个交待，未免影响我……”
凌洛昭没有说话，拔剑一挥。
黄脸老者还未反应过来，便被袭来的网状剑气切成碎末。
“我既出剑，无人可逃。”
凌洛昭傲然而立，收剑回鞘。
看着把自己二人逼迫得几近身死的黄脸老者被凌洛昭一剑毙命，李青十心里翻起了滔天骇浪：“要是自己也这么强就好了。”
“一定要学剑。”他告诉自己。
“你救了小阮，我愿意兑现我的承诺，这一生便供你驱策。”李青十仰躺着说道。
只不过眼睛里没有光彩，仿佛说出这句话，自己的一生就这样截然而止了。
凌洛昭看了看李青十，道：“不用。”
“东山叫我跟着你们，你们速度很快。”他开始解释起别的事情。
李青十继续说道：“你不愿意接受，但我也不愿意欠人人情。”
“那便再欠我一个人情吧。”凌洛昭回答道。
密林里多是松柏，秋冬常青，在春寒料峭的一月仍显得生机盎然。
如果没有李青十和顾阮君在场的话，这股生机或许还会更加纯粹一些。
天边有几只小鸟飞过，在尚有颇多寒意的季节里看起来很是另类。
“他们应该很冷吧。”李青十心里想道，“为什么不天气暖和一点再回来？”
“可能有想追逐的东西吧。”
“自由真好，活着真好。”李青十喃喃道。
那三个杀手已经开始剥顾阮君的衣裳，黄脸老者看着这一切，嘴角带起一丝玩味的笑意。
李青十虽然与顾阮君早存死意，此刻见顾阮君受辱，仍然心中激愤。他牙关紧咬，拳头似乎要攥出血来。
看到顾阮君的外衣已经被扒下，根本无力反抗，他心中仿佛有一具火炉炸开，双眼鲜红一片。
“二位好好享受吧。”黄脸老者很是满意李青十和顾阮君现在的绝望。
“享受你娘！”李青十恶狠狠道。
黄脸老者变了脸色：“看你嘴硬到什么时候？”他转头看向那三个杀手，道：“快点！”
三人闻言，手上的动作再度加快，顾阮君已然只剩下一件亵衣。顾阮君转头看向自己，然后笑了笑，一如漫天的茶花开放，娴静淡美。
顾阮君在自己面前老是板着个脸，装作一副凶巴巴的样子，现在突然笑了，李青十觉得那是自己出生以来看到过的最好看的笑容，只是这或许是最后一次看到了。
顾阮君已经萌生了自戕之意。
李青十不忍再看，别过头，开始咬着嘴唇悄悄哭泣。
“少侠，你躲起来可多没意思，好好看着吧，这就是与我杀山作对的下场。”黄脸老者用脚在李青十脸上一蹬，把他的脸转向顾阮君的方向，然后一把踩住。
看着顾阮君最后一件亵衣就要被脱下，李青十精神陡然大震：“我还不能死，我要救小阮，我要救小阮！”
“干你娘！我要是活下来，定叫你杀山满门不留！”李青十面容扭曲入魔，声嘶地喊道。
“可惜你活不了。”黄脸老者恶狠狠地看着李青十。
顾阮君呆呆地看着天空，没有说话。
“窝囊！我怎么这么没用！”李青十身如死水，完全不能动弹，那三人的手已经触碰到顾阮君的亵衣，一把扯下。
然后发出癫狂而兴奋的笑意。
“干你娘的贼老天，敢不敢帮帮小爷我！”李青十大吼出声，他心中狂怒到了极点，对着天空怒骂道。
黄脸老者冷哼一声，嗤笑道：“老天爷，你就帮帮这位少侠吧。”
话音刚落，在场的杀手们都发出快意的笑声。
顾阮君双手环抱胸前，一丝若有若无的茶花香渐渐传来，李青十大惊失色：“小阮不要啊！”他大叫道。
顾阮君要用仅存的力气自杀。
“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李青十脑海乱作一团，飞速地转动思虑，却又觉得实在想不出什么办法，“啊啊啊啊啊！”他一声癫狂巨吼，然后大声哭出声来。
那三个杀手不敢等闲视之，已经从顾阮君身边退开，警惕的看着顾阮君。
只要空气中茶花香浓郁的时候，顾阮君便一同香消玉殒了。
三个杀手见顾阮君功法邪门，恐在此时着了道，不敢松懈，转头看了看黄脸老者，见老者也神情凝重地点了点头，忙抽出手中弓箭，九支血箭向着顾阮君齐齐射出……
李青十瞳孔大张，嘴里已吼不出声音。
“铿！”神剑厉啸！
血箭化作残枝。
三个杀手瞬间呆立不动，等到渐渐意识到了自己身体的变化，三人脸上开始浮现出又是惊恐，又是不解的神情。低头看去，视线忽然间和失重的上半身一同下坠，血线从自己腰间迸溅而出，然后身子掉在地上，视野里三双腿犹自伫立，其上空空如也。
鲜血染红了地面，三人面容惊恐扭曲，但一息尚存，努力地想要爬到腿所在的地方去。
又是一剑横来，头颅和血线随着剑光冲天而起。
所有杀山杀手齐齐整肃，黄脸老者霍然转身，见众杀手眼睛死死地盯住一个白衣身影。
李青十也有所感，但他平躺着身子，无法起身，便只有虚着眼睛看过去。
只见一席青白色的衣服无风自动，来者自带一股凛冽之气，面如刀剑，英气逼人。
“凌洛昭”，李青十喃喃出声道，“他怎么会在这里。”他心中疑惑，但直到这个凌洛昭强横无匹，既然这次他愿意出手，那自己和顾阮君的危局至少已经解了。
他缓缓朝着李青十走来，所有杀山中人感受到他腰间的凛傲剑意，竟都不敢轻易出手。
待走到李青十面前，面如寒霜的凌洛昭才停了下来，他低头看了看李青十的惨状，斥道：“废物！”
李青十闻听此言，心中几欲炸裂，但想到自己连小阮也保护不了，害得小阮差点遭受大辱骂，顿觉凌洛昭说的也没什么不对。
“你说的是，”他此前心神大悲大戚，声音已经喑哑难闻，“你若能救小阮脱困，我穷此一生，便为你做奴做马，亦无不可。”他语气平静，但已毫无生气。
顾阮君着急地摇摇头，眼眶红着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凌洛昭一挥手，把顾阮君的亵衣扇到她的身上，再顺手解了顾阮君的术法，没有再理会李青十。
然后他看了看黄脸老者断裂的手臂，和四周散落的尸体，对顾阮君说道：“你很强。”显然是把在场的事迹都当做顾阮君的手笔了。
正在这时，却听黄脸老者的声音传了出来，他此时正看着凌洛昭，凌洛昭只负手而立，闭目沉思，并未理会，黄脸老者面色凝重，道：“少侠何苦趟这趟浑水，不管你哪门哪派，与我杀山结怨，终究不智。”
凌洛昭睁眼斜睨道：“无妨。若来寻仇，杀尽便是。”
黄脸老者一声冷笑：“黄口小儿，狂妄至此，既然你敬酒不吃吃罚酒，那就别怪我杀山手下无情了。”他自觉已是了微初境的自己，无需惧怕在场的任何人，只要不是各大宗门元老级别的人出手，自己在这世上，已经称得上有数的高手，纵然这个高手断了一只臂。
他话音刚落，剩下的杀手陡然消失不见，四面八方满是肃杀之气。杀手善于匿藏，或是树林草丛，或是巨石崖壁，只要能容人之处，杀山杀手便能隐藏身形，遮掩气息。黄脸老者也隐匿在侧，伺机而动。他失了阴阳环，但修为仍在，更经过一小段时间的沉淀，了微境的修为已经更为稳固，比起之前，反而更为可怕。
凌洛昭似乎毫不在意，眼见空气中可怖的杀意突然透出，他才猛然睁眼，长剑一声惊颤，隐入树冠不见踪影。片刻后，忽而传来十来声痛呼，燕晓用手一招，长剑回到手中，剑尖染血，剑身颤鸣不止。
“剑当如此。”凌洛昭对李青十说道。
黄脸老者眼见此人一息之间就杀尽自己这边所有人，大是惊骇，这人似乎比李青十动用秘法的时候还要恐怖。
他也受了一击，虽然并无大碍，但不得不重新审视眼前这个人，他冥思片刻，忽而记起什么事情，手指着凌洛昭微微发抖，带着颤声道：“你是长离学院的人？”
他一问出声，期盼着眼前这人否定的回答，或者就算不是否定，至少也别是在自己心里浮现过一瞬的一个可怖的名字。
只是他的希望注定落空了。
凌洛昭语气平淡，回答道：“长离学院，凌洛昭。”
“轰”的一声，这个名字在自己心中炸响开来，他瞬间手脚冰凉。凌洛昭！凌洛昭，天地之间，举世无二的剑道天才，年纪轻轻的规中大境！自己如何可能是对手。
他心中再三权衡，长离与杀山向来井水不犯河水，况且这凌洛昭实力远胜自己，自己没理在此搭上性命，便道：“凌少侠，你今日大发神威，杀我众多杀山弟子，实在是误会一场，我杀山念在长离面子上，可以既往不咎，这两人的委托我杀山也可以撤销，还望少侠就此罢手，我们握手言和便是。”他见凌洛昭没有理会自己，把心一横道：“我虽不是你的对手，但好歹也是了微境的大能，费点代价自保脱身也非难事，若到时候杀山追究起来，恐怕长离也得给个交待，未免影响我……”
凌洛昭没有说话，拔剑一挥。
黄脸老者还未反应过来，便被袭来的网状剑气切成碎末。
“我既出剑，无人可逃。”
凌洛昭傲然而立，收剑回鞘。
看着把自己二人逼迫得几近身死的黄脸老者被凌洛昭一剑毙命，李青十心里翻起了滔天骇浪：“要是自己也这么强就好了。”
“一定要学剑。”他告诉自己。
“你救了小阮，我愿意兑现我的承诺，这一生便供你驱策。”李青十仰躺着说道。
只不过眼睛里没有光彩，仿佛说出这句话，自己的一生就这样截然而止了。
凌洛昭看了看李青十，道：“不用。”
“东山叫我跟着你们，你们速度很快。”他开始解释起别的事情。
李青十继续说道：“你不愿意接受，但我也不愿意欠人人情。”
“那便再欠我一个人情吧。”凌洛昭回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