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仙人也得认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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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北行捂着肚子跑出房间，一眼就看见等在门外的蒋大胖，本着做戏做全套的精神，连声问道：“大胖，茅厕在哪儿？”
“啥？”蒋大胖怀疑自己出现了幻听。
“茅房！我要排泄！”顾北行怒吼，他特意放大了嗓门，就是要让顾星瀚和陈夕觉得自己并非借口屎遁。
蒋大胖目瞪口呆：“二公子，你仙体无垢，上茅房干什么？”
顾北行提腿踹向蒋大胖：“你耳朵聋了吗？都说了老子要排泄！”
“但是你没有泄可排啊！”蒋大胖认为二公子该是创伤后遗症又犯了。
“……”
看着神色认真且郑重的蒋大胖，顾北行忽然没了演戏的兴致。
他直起腰身，恢复翩翩浊世佳公子的模样，沉声道：“大胖，之前是谁保证不问为什么不管怎么做不说行不行的？时时考察这件事，你不记得了吗？”
顾北行伸出食指中指，指了指自己的眼睛，又指了指蒋大胖。
“呃……我忘了……”蒋大胖回过神来，沮丧地拍着脑门。
“头号狗腿子的职务暂时撤销，是否官复原职，看你之后的表现。”
顾北行铁面无私，当即宣判了对蒋大胖的处罚。
蒋大胖讪笑道：“二公子，您身边终归是要有狗腿子鞍前马后的，不管是不是头号，大胖都是您最忠诚的狗腿子。刚才都怪我一时疏忽，以后这样的错误保证不会再有第二次了。”
顾北行扫他一眼，哼道：“念你初犯，给个机会，先当实习头号狗腿子吧。”
“多谢二公子！二公子胸怀之宽广，大胖此生难及！”蒋大胖的马屁张口就来。
顾北行抬头望了眼暗沉沉的天色，道：“别扯这些没用的，那位刘统领在哪儿住着？带我去找他。”
“是。”蒋大胖这下学乖了，半个字也不多问，只管在前引路。
顾北行的住处位于仙君府深处，两人迈出小院，穿过乾坤殿一路前行。
顾北行边走边问道：“下午在灵悦楼时，白铭轩说的那个星瀚英雄会是做什么的？”
蒋大胖回道：“星瀚英雄会是咱们星瀚仙域一年一次的比武大会，您之前对这个最是重视，我以为您还记着，所以就没提起来。”
“比武大会？我之前参加过？”
“当然！”蒋大胖面带骄傲之色，点头道，“二公子您去年就是星瀚英雄会的第一名，前年也是，上前年同样是，上上前年……”
“我问这么多了吗？”顾北行踹了踹蒋大胖的屁股。
“呃……”
蒋大胖挠头讪笑：“二公子见谅，大胖只是想起您曾经傲视群雄孤独求败的英姿，所以一时情难自禁。”
“你小子越来越滑头了啊，行，既然愿意多说我就多问几句。”
顾北行嗤笑一声，开口道：“这星瀚英雄会每年一次，影响力大不大？在什么地方举办？是谁举办的？参加的都是什么人？来观看的又是什么人？每次持续多长时间？”
蒋大胖答道：“星瀚英雄会是星瀚仙域最盛大的比武大会，影响力非常广，有时还能吸引其他仙域的修士前来参加。”
“其他仙域也来？难道别的仙域就没有类似的活动？”顾北行有些奇怪。
“有倒是有，但大多是小打小闹，不像咱们如此隆重。”
蒋大胖顿了顿，“二公子，这仙界四大仙域，风土人情尽皆不同。咱们星瀚仙域，因为仙君的关系，历来喜好比武争斗，一贯都爱用拳头解决问题，是最崇尚实力的地方，对这种擂台比赛自然也最为热切。”
“哦？那其他仙域呢？”顾北行来了兴致。
蒋大胖娓娓道来：“像流火仙域，在仙界西北方，自然环境比较恶劣，界内都是些石山荒地，还有许多火山，整天烈日炎炎。不管生活在那里的修士还是普通人，都擅于横炼肉身，近战极其威猛，仙域内的原居民以部落划分聚集，性情奔放直爽，和咱们星瀚仙域有几分相似。”
“至于紫宸仙域，位于仙界东南方，山清水秀气候宜人。那里的人大多文邹邹的，修炼的也都是些道法仙术，而且整个仙域还被规整为十几座城池，每座城池都有城主负责，底下配了文官武将和修士军队。与咱们相比，完全是截然不同的风格。”
顾北行眼睛一亮。
这紫宸仙域的运作模式，他可太熟悉了。
蒋大胖继续道：“最后便是位于仙界北方的灵虚仙域，那地方比较奇怪，全是些信教的疯子。修士大都穿藏衫戴道冠拿拂尘，道法仙术比紫宸仙域还厉害。无论什么人说什么话，开口第一句必是灵虚在上，不过我也只是听说，具体不是特别了解。”
顾北行认真听完蒋大胖的人文地理普及课，好奇道：“流火仙域以部落的形式聚集，紫宸仙域有城市，灵虚仙域人人信教，咱们星瀚仙域呢？”
“咱们就这样啊。”
蒋大胖挠了挠头，“仙君基本不理俗事，星瀚仙域的规矩就是凭实力说话。你想搞部落或者教派都行，只要你能打得过别人，就算建个城市当城主也无所谓。”
顾北行大跌眼镜：“所以，耀星城的城主是谁！？”
“二公子，耀星城没有城主。这里原本只是座小村庄，仙君把府邸定下来后，才有源源不断的人流汇集定居，然后慢慢发展成了现今的规模。”
‘我靠，这说来说去，仙君在星瀚仙域也就是个精神符号？’
顾北行嘴巴张的老大，被老爹顾星瀚那高得不能再高的高人心态给彻底震住了。
蒋大胖看了眼默然无语的顾北行，小心翼翼道：“二公子，刚才那些问题还用回答吗？”
“继续说。”
“是。”
蒋大胖回忆着方才顾北行一连串的提问，挨个答道：“星瀚英雄会场地在耀星城北一百里外的绝顶山上，这英雄会也是仙君当初一时兴起提出的，绝顶山原本高达万丈，被仙君看上，便一剑斩断做了比武场地。”
“后来办过两三届后仙君便没了兴趣，于是就把这差事交给了毛遂自荐的宋家老祖宗，那老头儿自此发迹，这才有了宋家如今遍布整个仙域的武斗场生意。”
“现在星瀚英雄会还是由宋家主办打理，开幕时叫陈圣仙或陆圣仙观礼，最终前十名还有机会被两位圣仙和仙域内的三大门派收为弟子，所以每次星瀚英雄会都能引来大批的修士仙人。”
“仙人也参加？”
顾北行又吃了一惊。
“二公子您不就参加了吗？”蒋大胖嘿笑道：“这世上想成仙的修士多，想找靠山的仙人也多，不管陈圣仙陆圣仙或者星瀚仙域三大门派，都算仙界一等一的势力，当然少不了打算攀高枝的仙人。”
“连得道成仙的人都得钻营，生活果然不易啊。”
顾北行摇头叹息。
“二公子不必多愁善感，人的命天注定，就算仙人也得认命！”
蒋大胖阴阳怪气，肥脸上挂满了小人得志的笑容。
顾北行瞥瞥蒋大胖，嗤道：“是啊，堂堂仙人都得认命找靠山，你这种连地仙都突破不了的弱鸡修士却春风得意，想到这儿是不是连尾巴都忍不住要翘起来了？”
“大胖不敢，这一切都是托公子的福。”
蒋大胖确实想翘尾巴，如果他有的话。
“别扯淡，说正事！”
“遵命！”
大胖对令自己有资格嘲笑仙人的主子表达出了十二万分的恭敬，“每届星瀚英雄会的时间都不一样，这要看有多少人报名参加，人少时间就短，人多了时间就长。”
“一般来说都会分成两个主场，先开始的是修士间的比斗，就在绝顶山下，会有许多普通人和境界较低的小修士去看热闹，若报名的修士运气好，还能碰到招收弟子的宗门教派。”
“仙人斗法要等修士比武结束后进行，地点在绝顶山上，普通百姓不能去，绝大部分观赛者都是想长见识开眼界的修士。”
听蒋大胖介绍完星瀚英雄会的大致情况，顾北行暗自思量片刻，问道：“这一次星瀚英雄会还有几天开始？预计能持续几天？”
“再有十天便要开始了，至于持续几天，还得问刘统领。”
“又是刘统领？”顾北行皱了皱眉，“怎么哪儿都有他？”
蒋大胖苦笑道：“如今星瀚英雄会影响越来越大，每次都得提前半年准备，两位圣仙哪有心思管这种琐事，一般都是等开幕才现身，其他一概交给刘统领负责。”
‘奶奶的，果然人以群分物以类聚！老顾头儿是个撒手掌柜，跟着他的也全他娘是撒手掌柜！’
顾北行撇撇嘴，心中一阵腹诽。
“二公子，刘统领就在这儿住着。”
不多时，蒋大胖引着顾北行来到了一座普普通通的二层小楼前。
顾北行站定，伸手揉揉面颊，然后换上亲切热烈的笑容，推门径直走了进去。
顾北行捂着肚子跑出房间，一眼就看见等在门外的蒋大胖，本着做戏做全套的精神，连声问道：“大胖，茅厕在哪儿？”
“啥？”蒋大胖怀疑自己出现了幻听。
“茅房！我要排泄！”顾北行怒吼，他特意放大了嗓门，就是要让顾星瀚和陈夕觉得自己并非借口屎遁。
蒋大胖目瞪口呆：“二公子，你仙体无垢，上茅房干什么？”
顾北行提腿踹向蒋大胖：“你耳朵聋了吗？都说了老子要排泄！”
“但是你没有泄可排啊！”蒋大胖认为二公子该是创伤后遗症又犯了。
“……”
看着神色认真且郑重的蒋大胖，顾北行忽然没了演戏的兴致。
他直起腰身，恢复翩翩浊世佳公子的模样，沉声道：“大胖，之前是谁保证不问为什么不管怎么做不说行不行的？时时考察这件事，你不记得了吗？”
顾北行伸出食指中指，指了指自己的眼睛，又指了指蒋大胖。
“呃……我忘了……”蒋大胖回过神来，沮丧地拍着脑门。
“头号狗腿子的职务暂时撤销，是否官复原职，看你之后的表现。”
顾北行铁面无私，当即宣判了对蒋大胖的处罚。
蒋大胖讪笑道：“二公子，您身边终归是要有狗腿子鞍前马后的，不管是不是头号，大胖都是您最忠诚的狗腿子。刚才都怪我一时疏忽，以后这样的错误保证不会再有第二次了。”
顾北行扫他一眼，哼道：“念你初犯，给个机会，先当实习头号狗腿子吧。”
“多谢二公子！二公子胸怀之宽广，大胖此生难及！”蒋大胖的马屁张口就来。
顾北行抬头望了眼暗沉沉的天色，道：“别扯这些没用的，那位刘统领在哪儿住着？带我去找他。”
“是。”蒋大胖这下学乖了，半个字也不多问，只管在前引路。
顾北行的住处位于仙君府深处，两人迈出小院，穿过乾坤殿一路前行。
顾北行边走边问道：“下午在灵悦楼时，白铭轩说的那个星瀚英雄会是做什么的？”
蒋大胖回道：“星瀚英雄会是咱们星瀚仙域一年一次的比武大会，您之前对这个最是重视，我以为您还记着，所以就没提起来。”
“比武大会？我之前参加过？”
“当然！”蒋大胖面带骄傲之色，点头道，“二公子您去年就是星瀚英雄会的第一名，前年也是，上前年同样是，上上前年……”
“我问这么多了吗？”顾北行踹了踹蒋大胖的屁股。
“呃……”
蒋大胖挠头讪笑：“二公子见谅，大胖只是想起您曾经傲视群雄孤独求败的英姿，所以一时情难自禁。”
“你小子越来越滑头了啊，行，既然愿意多说我就多问几句。”
顾北行嗤笑一声，开口道：“这星瀚英雄会每年一次，影响力大不大？在什么地方举办？是谁举办的？参加的都是什么人？来观看的又是什么人？每次持续多长时间？”
蒋大胖答道：“星瀚英雄会是星瀚仙域最盛大的比武大会，影响力非常广，有时还能吸引其他仙域的修士前来参加。”
“其他仙域也来？难道别的仙域就没有类似的活动？”顾北行有些奇怪。
“有倒是有，但大多是小打小闹，不像咱们如此隆重。”
蒋大胖顿了顿，“二公子，这仙界四大仙域，风土人情尽皆不同。咱们星瀚仙域，因为仙君的关系，历来喜好比武争斗，一贯都爱用拳头解决问题，是最崇尚实力的地方，对这种擂台比赛自然也最为热切。”
“哦？那其他仙域呢？”顾北行来了兴致。
蒋大胖娓娓道来：“像流火仙域，在仙界西北方，自然环境比较恶劣，界内都是些石山荒地，还有许多火山，整天烈日炎炎。不管生活在那里的修士还是普通人，都擅于横炼肉身，近战极其威猛，仙域内的原居民以部落划分聚集，性情奔放直爽，和咱们星瀚仙域有几分相似。”
“至于紫宸仙域，位于仙界东南方，山清水秀气候宜人。那里的人大多文邹邹的，修炼的也都是些道法仙术，而且整个仙域还被规整为十几座城池，每座城池都有城主负责，底下配了文官武将和修士军队。与咱们相比，完全是截然不同的风格。”
顾北行眼睛一亮。
这紫宸仙域的运作模式，他可太熟悉了。
蒋大胖继续道：“最后便是位于仙界北方的灵虚仙域，那地方比较奇怪，全是些信教的疯子。修士大都穿藏衫戴道冠拿拂尘，道法仙术比紫宸仙域还厉害。无论什么人说什么话，开口第一句必是灵虚在上，不过我也只是听说，具体不是特别了解。”
顾北行认真听完蒋大胖的人文地理普及课，好奇道：“流火仙域以部落的形式聚集，紫宸仙域有城市，灵虚仙域人人信教，咱们星瀚仙域呢？”
“咱们就这样啊。”
蒋大胖挠了挠头，“仙君基本不理俗事，星瀚仙域的规矩就是凭实力说话。你想搞部落或者教派都行，只要你能打得过别人，就算建个城市当城主也无所谓。”
顾北行大跌眼镜：“所以，耀星城的城主是谁！？”
“二公子，耀星城没有城主。这里原本只是座小村庄，仙君把府邸定下来后，才有源源不断的人流汇集定居，然后慢慢发展成了现今的规模。”
‘我靠，这说来说去，仙君在星瀚仙域也就是个精神符号？’
顾北行嘴巴张的老大，被老爹顾星瀚那高得不能再高的高人心态给彻底震住了。
蒋大胖看了眼默然无语的顾北行，小心翼翼道：“二公子，刚才那些问题还用回答吗？”
“继续说。”
“是。”
蒋大胖回忆着方才顾北行一连串的提问，挨个答道：“星瀚英雄会场地在耀星城北一百里外的绝顶山上，这英雄会也是仙君当初一时兴起提出的，绝顶山原本高达万丈，被仙君看上，便一剑斩断做了比武场地。”
“后来办过两三届后仙君便没了兴趣，于是就把这差事交给了毛遂自荐的宋家老祖宗，那老头儿自此发迹，这才有了宋家如今遍布整个仙域的武斗场生意。”
“现在星瀚英雄会还是由宋家主办打理，开幕时叫陈圣仙或陆圣仙观礼，最终前十名还有机会被两位圣仙和仙域内的三大门派收为弟子，所以每次星瀚英雄会都能引来大批的修士仙人。”
“仙人也参加？”
顾北行又吃了一惊。
“二公子您不就参加了吗？”蒋大胖嘿笑道：“这世上想成仙的修士多，想找靠山的仙人也多，不管陈圣仙陆圣仙或者星瀚仙域三大门派，都算仙界一等一的势力，当然少不了打算攀高枝的仙人。”
“连得道成仙的人都得钻营，生活果然不易啊。”
顾北行摇头叹息。
“二公子不必多愁善感，人的命天注定，就算仙人也得认命！”
蒋大胖阴阳怪气，肥脸上挂满了小人得志的笑容。
顾北行瞥瞥蒋大胖，嗤道：“是啊，堂堂仙人都得认命找靠山，你这种连地仙都突破不了的弱鸡修士却春风得意，想到这儿是不是连尾巴都忍不住要翘起来了？”
“大胖不敢，这一切都是托公子的福。”
蒋大胖确实想翘尾巴，如果他有的话。
“别扯淡，说正事！”
“遵命！”
大胖对令自己有资格嘲笑仙人的主子表达出了十二万分的恭敬，“每届星瀚英雄会的时间都不一样，这要看有多少人报名参加，人少时间就短，人多了时间就长。”
“一般来说都会分成两个主场，先开始的是修士间的比斗，就在绝顶山下，会有许多普通人和境界较低的小修士去看热闹，若报名的修士运气好，还能碰到招收弟子的宗门教派。”
“仙人斗法要等修士比武结束后进行，地点在绝顶山上，普通百姓不能去，绝大部分观赛者都是想长见识开眼界的修士。”
听蒋大胖介绍完星瀚英雄会的大致情况，顾北行暗自思量片刻，问道：“这一次星瀚英雄会还有几天开始？预计能持续几天？”
“再有十天便要开始了，至于持续几天，还得问刘统领。”
“又是刘统领？”顾北行皱了皱眉，“怎么哪儿都有他？”
蒋大胖苦笑道：“如今星瀚英雄会影响越来越大，每次都得提前半年准备，两位圣仙哪有心思管这种琐事，一般都是等开幕才现身，其他一概交给刘统领负责。”
‘奶奶的，果然人以群分物以类聚！老顾头儿是个撒手掌柜，跟着他的也全他娘是撒手掌柜！’
顾北行撇撇嘴，心中一阵腹诽。
“二公子，刘统领就在这儿住着。”
不多时，蒋大胖引着顾北行来到了一座普普通通的二层小楼前。
顾北行站定，伸手揉揉面颊，然后换上亲切热烈的笑容，推门径直走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