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传宗接代乃头等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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雅间霎时陷入一片诡异的寂静中。
顾北行皱起眉头，嫌恶道：“蒋大胖你他娘的在干什么？还让不让人好好吃饭了！？”
“对……咳咳……对不起……”
蒋大胖呛得肥脸通红，摇晃着胖手断断续续表达歉意。
其余几人压根没理会蒋大胖的窘境，满脑子盘旋的都是顾北行那句‘姐夫’。
白家这是……要崛起了？
宋亭山和楚行云满脸艳羡之色，王腾却在暗中握紧了拳头。
“这桌菜全是你的！吃不完扣你一年的工钱！”
顾北行恶狠狠瞪了眼蒋大胖，尔后唤来钱掌柜，厚着脸皮又蹭了桌新饭菜。
蒋大胖可怜巴巴地目送众人移步至另一处雅间，尔后转头望向面前的珍馐美味，突觉内心忐忑一扫而空，忍不住咽了咽唾沫，口水哗哗直流。
至于主子为什么会在拒绝亲事后又出尔反尔，管他的呢，这世上还有什么比吃更重要吗？
他认为没有，如果有的话……
呵呵，那怎么可能？
蒋大胖眯起眼睛，肉疙瘩似的鼻头阵阵耸动着，仿佛要把飘散在半空的香味都全部吸进肚子里去……
这边厢，五人再次坐定，可除了顾北行，其余四位全没了饮酒享乐的雅兴。
宋亭山楚行云和王腾都有意无意地关注着白铭轩的神色，毕竟当初可是顾北行自己拒绝了白家的提亲，这会儿又一副万事皆备只差洞房的模样，如此反复，莫非仙君府和白家暗中有什么谋划不成？
可看白铭轩呆若木鸡的表现，他似乎毫不知情啊。
此刻，王腾心中是又惊又怒，肝火噌噌直冒。
自打顾北行那番话传出去后，白家已然绝了和仙君府联姻的想法，于是他老爹最近频频与白家家主相聚，有意撮合二人，打算两家结亲强强联手。
王腾当然对此乐见其成，一来得了个倾国倾城的美人儿，二来还能入驻白家产业，三来那白芷珺不仅人长得漂亮，修炼天赋也远非他们这些寻常人可比，以后注定是要成为仙人的，如此一举三得的美事，别说他不傻，哪怕他真是个傻子都要拍着手叫好。
可如今看顾北行对白铭轩的亲热态度，哪里有半分拒绝的样子？
这事若传到白家家主耳中，他用脚趾头都能想到对方会做出怎样的决定。
思及此处，王腾率先开口打破了沉默：“二公子，我记得当初你不是拒绝了白家的亲事吗？现在怎么……”
顾北行瞥他一眼，换上沉重的神色，叹道：“唉，正所谓此一时彼一时，当初我拒绝白家主提亲，确实是想一心求道。但认真思量后，却觉得自己有些矫枉过正。修行是要心无杂念，可更应顺其自然，七情六欲万物生而有之，强行阻断隔绝，反倒扰乱道心。”
“再者，作为仙君府二公子，传宗接代同样是一等一的大事。往小了说，这关乎我顾家香火，关乎父君的血脉传承。往大了说，若个个修道之人都似我这般，那仙界下一代的数量将急速锐减，长此以往，人道缺乏新鲜血液的补充，势必江河日下凋零式微，那我岂不成了仙界的罪人？”
“所以，修道重要，繁衍更加重要。你们说，是不是这个道理？”
顾北行讲完，低头抿了口酒。
其余四人目瞪口呆。
王腾嘴角抽搐，用匪夷所思的目光看着顾北行，仿佛头一次认识他一样。
‘他到底在鬼扯些什么？我只是问他为何三翻四覆，怎么就串到人道凋零上去了？’
宋亭山和楚行云却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齐齐举杯赞道：“二公子眼界之宽广思虑之长远，我等拍马难及！”
“宋兄楚兄谬赞了。”顾北行摆摆手，慨叹道，“并非我见识广博，正所谓居庙堂之高则忧其民，处江湖之远则忧其君，我身为仙君府二公子，自然要为仙界的和谐发展贡献自己的力量，这本就是我分内之事。”
“二公子心怀仙界，真乃吾辈之福啊！”
“二公子心底无私，实乃仙域之幸啊！”
“罢了，宋兄楚兄勿要多言，来，干了这杯！”
“干！”
三人一唱一和，互相感动着彼此，王腾在一旁差点没气歪了鼻子。
他强压着心头怒火，说道：“即便二公子所言不虚，可反复无常终究不妥，恐怕有损仙君府威严，对此二公子可得三思。”
‘我了个擦，还没完没了了你？’
顾北行放下酒杯，一屁股坐在白铭轩身旁，摇头道：“王兄此言差矣，做人，是不能反复无常，可当面对一份内心深处已然认定的感情时，反复无常更能证明我的坚决。”
“当初第一次看见芷珺，我就觉得她将是我命中注定的一道劫。我原想刻意疏远，谁知却似飞蛾扑火般不受控制，内心无时无刻不在承受着煎熬。可惜那时的我对感情太过懦弱，没有鼓足勇气坦然面对，白白蹉跎了许多珍贵时光。如今，我已大彻大悟，心中再无牵绊。”
“曾经，我说顾北行这一生有剑足矣，此刻回想却觉得可笑。若是上天能给我一次重新来过的机会，我会说顾北行这一生，有卿为伴则足矣，其他的，便都随风散去吧。”
言及此处，顾北行面含深情，款款吟咏道：“有一美人兮，见之不忘。一日不见兮，思之如狂。凤飞翱翔兮，四海求凰。嗯……”
‘娘希匹的，后面是什么来着？’
诵至一半，他忽然止住，眼珠转了转，低头落寞道：“算了吧，我对芷珺的感情，你们又如何能够晓得？这首诗，还是改日再当面唱给她听好了。”
“你……你……”
王腾睁大了双目，想说些什么却怎么都说不出口，满身的鸡皮疙瘩一阵阵翻涌着，只觉得自己受到了极其严重的精神污染。
“二公子，好文采啊！”宋亭山五体投地。
楚行云眼眶湿润，哽咽道：“二公子对白小姐的爱意，足可感天动地！”
顾北行对两人的表现非常满意，面带矜持之色，正要连呼惭愧再装个低调的逼，却见白铭轩腾地一下从椅子上跳起来，扭头便要往外走。
顾北行被吓了一跳：“你这是怎么了！？”
白铭轩转头望向顾北行，急道：“我去找姐姐过来，她若得知二公子这般情深意切，肯定就不会再生二公子的气了。”
“生我的气？为什么要生我的气？”顾北行莫名其妙。
白铭轩张了张嘴，怔然半响，跺脚道：“一句两句讲不清，还是等姐姐过来你们自己谈吧！”
说完抬腿就出了雅间。
“我擦，你属猴儿的嘛，这么猴急！”
顾北行无语，想了想，转身道：“哥儿几个吃好喝好啊，我这小舅子年纪还小，毛毛躁躁的，我跟过去看看，咱们来日方长。”
撂下这句话，追着白铭轩也跑了出去。
这……这怎么还叫上小舅子了？
“哎呦，你等等我！跑那么快干什么！”
顾北行略带着几分气急败坏的嗓音从灵悦楼大厅传进来，宋楚王大眼瞪着小眼，三脸懵逼。
雅间霎时陷入一片诡异的寂静中。
顾北行皱起眉头，嫌恶道：“蒋大胖你他娘的在干什么？还让不让人好好吃饭了！？”
“对……咳咳……对不起……”
蒋大胖呛得肥脸通红，摇晃着胖手断断续续表达歉意。
其余几人压根没理会蒋大胖的窘境，满脑子盘旋的都是顾北行那句‘姐夫’。
白家这是……要崛起了？
宋亭山和楚行云满脸艳羡之色，王腾却在暗中握紧了拳头。
“这桌菜全是你的！吃不完扣你一年的工钱！”
顾北行恶狠狠瞪了眼蒋大胖，尔后唤来钱掌柜，厚着脸皮又蹭了桌新饭菜。
蒋大胖可怜巴巴地目送众人移步至另一处雅间，尔后转头望向面前的珍馐美味，突觉内心忐忑一扫而空，忍不住咽了咽唾沫，口水哗哗直流。
至于主子为什么会在拒绝亲事后又出尔反尔，管他的呢，这世上还有什么比吃更重要吗？
他认为没有，如果有的话……
呵呵，那怎么可能？
蒋大胖眯起眼睛，肉疙瘩似的鼻头阵阵耸动着，仿佛要把飘散在半空的香味都全部吸进肚子里去……
这边厢，五人再次坐定，可除了顾北行，其余四位全没了饮酒享乐的雅兴。
宋亭山楚行云和王腾都有意无意地关注着白铭轩的神色，毕竟当初可是顾北行自己拒绝了白家的提亲，这会儿又一副万事皆备只差洞房的模样，如此反复，莫非仙君府和白家暗中有什么谋划不成？
可看白铭轩呆若木鸡的表现，他似乎毫不知情啊。
此刻，王腾心中是又惊又怒，肝火噌噌直冒。
自打顾北行那番话传出去后，白家已然绝了和仙君府联姻的想法，于是他老爹最近频频与白家家主相聚，有意撮合二人，打算两家结亲强强联手。
王腾当然对此乐见其成，一来得了个倾国倾城的美人儿，二来还能入驻白家产业，三来那白芷珺不仅人长得漂亮，修炼天赋也远非他们这些寻常人可比，以后注定是要成为仙人的，如此一举三得的美事，别说他不傻，哪怕他真是个傻子都要拍着手叫好。
可如今看顾北行对白铭轩的亲热态度，哪里有半分拒绝的样子？
这事若传到白家家主耳中，他用脚趾头都能想到对方会做出怎样的决定。
思及此处，王腾率先开口打破了沉默：“二公子，我记得当初你不是拒绝了白家的亲事吗？现在怎么……”
顾北行瞥他一眼，换上沉重的神色，叹道：“唉，正所谓此一时彼一时，当初我拒绝白家主提亲，确实是想一心求道。但认真思量后，却觉得自己有些矫枉过正。修行是要心无杂念，可更应顺其自然，七情六欲万物生而有之，强行阻断隔绝，反倒扰乱道心。”
“再者，作为仙君府二公子，传宗接代同样是一等一的大事。往小了说，这关乎我顾家香火，关乎父君的血脉传承。往大了说，若个个修道之人都似我这般，那仙界下一代的数量将急速锐减，长此以往，人道缺乏新鲜血液的补充，势必江河日下凋零式微，那我岂不成了仙界的罪人？”
“所以，修道重要，繁衍更加重要。你们说，是不是这个道理？”
顾北行讲完，低头抿了口酒。
其余四人目瞪口呆。
王腾嘴角抽搐，用匪夷所思的目光看着顾北行，仿佛头一次认识他一样。
‘他到底在鬼扯些什么？我只是问他为何三翻四覆，怎么就串到人道凋零上去了？’
宋亭山和楚行云却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齐齐举杯赞道：“二公子眼界之宽广思虑之长远，我等拍马难及！”
“宋兄楚兄谬赞了。”顾北行摆摆手，慨叹道，“并非我见识广博，正所谓居庙堂之高则忧其民，处江湖之远则忧其君，我身为仙君府二公子，自然要为仙界的和谐发展贡献自己的力量，这本就是我分内之事。”
“二公子心怀仙界，真乃吾辈之福啊！”
“二公子心底无私，实乃仙域之幸啊！”
“罢了，宋兄楚兄勿要多言，来，干了这杯！”
“干！”
三人一唱一和，互相感动着彼此，王腾在一旁差点没气歪了鼻子。
他强压着心头怒火，说道：“即便二公子所言不虚，可反复无常终究不妥，恐怕有损仙君府威严，对此二公子可得三思。”
‘我了个擦，还没完没了了你？’
顾北行放下酒杯，一屁股坐在白铭轩身旁，摇头道：“王兄此言差矣，做人，是不能反复无常，可当面对一份内心深处已然认定的感情时，反复无常更能证明我的坚决。”
“当初第一次看见芷珺，我就觉得她将是我命中注定的一道劫。我原想刻意疏远，谁知却似飞蛾扑火般不受控制，内心无时无刻不在承受着煎熬。可惜那时的我对感情太过懦弱，没有鼓足勇气坦然面对，白白蹉跎了许多珍贵时光。如今，我已大彻大悟，心中再无牵绊。”
“曾经，我说顾北行这一生有剑足矣，此刻回想却觉得可笑。若是上天能给我一次重新来过的机会，我会说顾北行这一生，有卿为伴则足矣，其他的，便都随风散去吧。”
言及此处，顾北行面含深情，款款吟咏道：“有一美人兮，见之不忘。一日不见兮，思之如狂。凤飞翱翔兮，四海求凰。嗯……”
‘娘希匹的，后面是什么来着？’
诵至一半，他忽然止住，眼珠转了转，低头落寞道：“算了吧，我对芷珺的感情，你们又如何能够晓得？这首诗，还是改日再当面唱给她听好了。”
“你……你……”
王腾睁大了双目，想说些什么却怎么都说不出口，满身的鸡皮疙瘩一阵阵翻涌着，只觉得自己受到了极其严重的精神污染。
“二公子，好文采啊！”宋亭山五体投地。
楚行云眼眶湿润，哽咽道：“二公子对白小姐的爱意，足可感天动地！”
顾北行对两人的表现非常满意，面带矜持之色，正要连呼惭愧再装个低调的逼，却见白铭轩腾地一下从椅子上跳起来，扭头便要往外走。
顾北行被吓了一跳：“你这是怎么了！？”
白铭轩转头望向顾北行，急道：“我去找姐姐过来，她若得知二公子这般情深意切，肯定就不会再生二公子的气了。”
“生我的气？为什么要生我的气？”顾北行莫名其妙。
白铭轩张了张嘴，怔然半响，跺脚道：“一句两句讲不清，还是等姐姐过来你们自己谈吧！”
说完抬腿就出了雅间。
“我擦，你属猴儿的嘛，这么猴急！”
顾北行无语，想了想，转身道：“哥儿几个吃好喝好啊，我这小舅子年纪还小，毛毛躁躁的，我跟过去看看，咱们来日方长。”
撂下这句话，追着白铭轩也跑了出去。
这……这怎么还叫上小舅子了？
“哎呦，你等等我！跑那么快干什么！”
顾北行略带着几分气急败坏的嗓音从灵悦楼大厅传进来，宋楚王大眼瞪着小眼，三脸懵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