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老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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巨大的声响惊动了本就还未睡去的陈云。他一个翻身跳下床，来不及穿袜子，光脚塞进鞋里，脚后跟还露在外面。也没顾得了套上外衣，就着那件单薄的内衬夺门而出。
这一进院里，便见着正殿的东隅冒着火光。虽然这个位置看不到东隅损坏的程度，但是陈云心里自知情况定会有点严重。同时他也注意到了结界上的窟窿。
他心里大为震惊。首先这正殿本身就是有符印加持，加之内院的结界更是牢不可破。而这好端端的正殿，怎么会平白无辜的变成了这幅模样？是何等力量能够轻易冲破着两道强有力的屏障？转念间，陈云心里不由地一颤。这是何等的大事，发生在了自己的眼皮子底下。应当如何向东家解释、向朝廷解释？自己一个卖体力的杂工，怎能担得下这份责任？
不知是紧张，还是本就没有穿上外衣的缘故。陈云顿觉浑身上下一股寒气涌上来，全身血液瞬息间凉透，身体不受控制的打起了哆嗦。额头上却又明显感觉到渗出几分汗意。他思绪杂乱，不知该如何是好，甚至有些懊悔自己为什么会找了这份活路。
不行，得马上去查明原因。短暂的担心之后，陈云理智的提醒自己。并且迅速沿着正殿后面向东隅跑过去。他只是一个初出茅庐的毛头小子，面对这样的突发事件，缺少应对的经验是再正常不过的。
渐渐接近出事点时。正殿主体虽然着火，但是火势并不强。东隅从顶部到墙根，算是塌了五成。陈云顺着看下来，豁然看到前面的地面上，一块水缸大小的石头，正燃烧着。这一看就不是原本属于正殿里的东西。这让他心里面更加的疑惑。同时，他也注意到一个娇小的身影正从另一侧缓缓的接近那块石头。
“是谁？”他冲着来人大喝一声。
对方似乎也是被这一声惊了一下。然后急忙把兜帽往下拉了半截，刚好遮住了自己的脸。
陈云加快步伐跑了过去。此时他的心里只想着一探究竟。先前的担心、懊悔、以及恐惧全都抛诸脑后。
就在此时，内院的结界也被解除，内院的大门轰的一下，像是被人撞开。虽然从他目前的位置看不到前面发生了什么。但是通过进来动静，就知道是护卫营的人将士们冲了进来。
眼前的那个娇小的身影会过去看了一下。也没有多余动作。只是轻轻撩了一下自己的斗篷，便如同从未出现过一般，化成一抹夜色消失。
这一幕也被刚冲进来的所有人都看到。
“速速封闭所有出口。派人前去通知大综合政。”吴校尉立马高声说道，并且带着孟班头和手下将士来到那块石头前，“其他人速速救火。”
“到底出什么事？”孟班头看到了的陈云，立马问道。
“我……我……”陈云一时间不知从何说起。眼见孟班头双目圆睁，面露厉色。心里一发怵，更是无法张口。
“你倒是说呀！”孟班头有些急了。
“结界，结界破了。我看到一个人。”陈云努力尝试着平复自己，“大……大殿应该是被这个石头砸的。”
孟班头，此刻并不太关心石头的问题。他转身走向正殿残垣的位置。
损坏的程度着实不轻。部分木作有明火，将士们正在扑灭。透过倒塌的墙可以看到店内供奉的牌位都还完好。屋顶和外墙的破损还能修复，无非就是多花些时日修缮，落的责任也不会太大。要是里面的牌位有损，或是伤到了地宫里的棺椁，那么今夜在场的所有人，可能就要因保护不当，担更大的罪责了。
吴校尉此时的想法倒是更希望尽快搞明白来龙去脉。先前结界上出现的窟窿是有目共睹的。这内院的结界和正殿的符印可是国士院包括大国士白哲在内所有的国士共同设下的。纵观全国，乃至十六国，也很难找的出能轻易破开的人。
“你可曾看到刚刚那人的面容？”吴校尉问陈云。
“没看清楚。”陈云小心翼翼地回答。“对方挡着脸，但是各自不高，从身型上看，应该是个十来岁的姑娘。”
“十来岁的姑娘？”吴校尉皱起了眉。“她是这块石头破开结界时候溜进来的？”
“这个……我倒是没看见。”陈云挠着头，仔细回忆着。“我赶过来的时候，她已经在这了。我也不敢肯定，她是怎么进来的。”
“你都干嘛吃了？”孟班头突然发火了。他虽然知道，这件事情不关陈云的事，但是既然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总归对于守在现场的陈云，还是会有怨气。“七尺大个，守个庙都这么费劲。”
“老孟，关这孩子啥事。”吴校尉帮陈云接围道，“就这阵仗，也不是他能搞得出来的。你冲别人发什么火。赶紧带我这些个弟兄，还有没有其它损坏的地方。”
孟班头其实也只是想发泄一下，听吴校尉这么一说，也就没有再继续下去。
“请个弟兄，帮我去东家府上通报一声。请他们过来一趟。”
吴校尉听了孟班头的话，示意一名属下按照孟班头说的，前往方家通报。
“速速去请大综政。”吴校尉转而对身边另外一位士兵说道。士兵应了命令，急冲冲离去。
正在大家准备继续查看现场时，十来个身影从天而降，如羽毛一般轻轻落在院内。
“白先生。”吴校尉一眼便认出来者正是大国士白哲。上前抱拳以礼。
“我已感知结界有损，可有异物落于院内？”白哲问道。
“就在殿后。”吴校尉一边引着白哲一行人往后面走，一边说道。“不仅结界受损，正殿符印也被破开。就在此前，曾有一女孩出现在这里，但是很快隐去了身影。”
“既然结界已经关闭，没有再次打开，相比她已经趁乱离开。”白哲不紧不慢的说道。“我等先行查看那个异物。”
说话间，众已经来到那块石头跟前。
“这是……”眼前的这块石头，令白哲的脸上也起了疑云。
“大国士，你可认得此物？”同行的同僚更是摸不着头脑。
“此物非物，是名为重卵的封印之术。”白哲看着石头说道，“早年间我在南毗国游学，在一本古籍上有见过关于它的描述。这种秘术遇强则强，专门用于对付法力高强者。需多人同时发功。封印对方的同时，也能给予对方最强力的攻击。施术者是以自身为代价。如同以卵击石。卵碎，石亦俱损。自身的性命也将难保。由于代价极大，又需要多人共同施法，同时修习过程并不容易。所以修习的人少之又少，如今也快失传了。”
“此秘术听起来倒也跟我们常见的一些封印法咒所差无几呀。”有人似乎对白哲的话表示质疑。
“普通的封印之术，遇到比自己强的人，很容易被破。但是重卵这门秘术，是专门针对绝对的强者。对方越强，此术越强。”白哲言道，“我最好奇的是，这里面究竟困着什么样的强者？十六国中，所有的强者都是有名录的，堪称登峰造极的也没有多少，查起来应该不难。”
“那，那个女子……”吴校尉欲言又止。
“她倒不是重点。”白哲胸有成竹，“这种秘术，绝非一人之力可以催动。真有那么大能耐，也不至于见到你们前来而遁走。想必只是一个想要趁火打劫的小贼。如果大宗祖庙没有其他的受损，把精力放在追查重卵的来源上。”
“这边已经派人通知大综政和方家了。”吴校尉接着说，“希望先生能留下来协助。”
“结界和封印本就是我国士院所设，现在出了问题，留下来也是责无旁贷。”说着，白哲率着众人准备离开内院。“我等下且去外院候着，请吴校尉安排人手，先妥善安置了这重卵。等大综正和方家人来人，我们再行商议对策。”
“那就烦劳白先生先行到外院议事厅休息了。”吴校尉见白哲这般回答，心里面顿时踏实了许多。然后，开始安排人手开始着手计划如何拌匀这块所谓的重卵。
麻烦的还是这通体的火焰还未完全熄灭。搬运起来十分的不便。即便有修行者可以协助，但是倘若搬进室内，也是极不安全的。
众人正踌躇着不知如何下手。这时候，那颗重卵开始晃动起来，发出轰隆隆的声响，表面的火焰也是越来越旺。逼得人不得不纷纷退开。
而白哲也还没有走出内院大门，听到有异样，马上回过身来。
“快避开，里面的要破出来了。”白哲大吼一声。围在重卵周围的人立刻四下逃窜开。
转眼间，电光火石。伴随着一声巨大的炸裂声，那颗重卵原地崩裂。破碎的石块散得满地，有一些人还因此被砸到受伤。
几乎是所有人都还没有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事。但是随后跟让人诧异的事情发生了。
原本是重卵的位置，站着一身着灰袍，银虚银发的老者。
老者看起来虽年过古稀，但是目光如炬，全身笼罩着一层淡淡的白光。而与此形成对比的是，老者从头到脚满身伤痕累累、血迹斑斑。一看就知是经历了一番恶战留下的。
“你是何人？”吴校尉冲老者喊道。
对方并没有回答。他的上的确不轻，起伏的肩头说明天正在用力的喘气。
“你究竟是何人？”吴校尉再次问道。对方还是没有回答。
就在这个时候，原本散落在四下的重卵碎片竟然一阵躁动，然后化作十四个身穿黑色长袍、头戴鸡头面具的怪人。
“快将他们拿下。”吴校尉见状，立刻发令。
将士们得令，立刻一拥而上，欲擒获这些人。
灰袍老者没有要反抗的意思。静静地待在原地，缓缓闭上了眼睛，像是在调息。
而那14个头戴鸡头面具的怪人，各自单手一伸，单脚一蹬，竟将平日训练有素的守卫将士打倒在地。不多时，百余人已经被撂倒。
吴校尉此时是目瞪口呆。自己平日带的这些兵，可都是好手。即便是上了前线，也绝对可以一敌十的。怎在这些个怪人跟前，像没断奶的婴孩，轻易的就被打趴下了。
不过毕竟是也算见过一些大场面，很快便调整好自己的状态。提起手中的长剑，率领着部众迎来上去。
白哲一行，也加入了战斗。但是白哲本人却没有动静。他在密切观察着这帮鸡头怪人，同时也在观察那个灰袍的老者。他很清楚，那个老者刚刚被十四个人封印在重卵之中，又能破卵而出，必定非凡。同时他也很迷惑，按道理说施展重卵秘术之人，是以命为祭，为何这十四人安然无恙？
吴校尉被怪人的符印逼退回来。虽然已经将其中三人人斩下，但是对方残余并未显出颓势。双方依然僵持着。
此时白哲心里面虽然仍有疑窦，但是也算明了了几分。轻轻蓄势，纵深而出，凌空一掌，冲着身下的鸡头怪人劈了下去。
剩下的怪人见状，立马聚拢一块，扬手结出符印迎将上去。就在双方力量碰撞的刹那，一股强大的气流将其他人震开。原本院内散落的砖石木块四处扬洒。怪人们竟被白哲的力量完全压制住，虽依旧顽强的抵抗，但是膝盖早已受不了力，半跪在地上。
白哲再次一发力，周围的地面仿佛都下陷了半尺。
怪人们也不甘示弱，卯足劲奋力一击，将白哲的力量抵挡开。白哲轻轻收势，身体稳稳落下。
白哲一言不发的看着他们。这个时候他注意到那位一直纹丝不动的老者，居然向前迈出了半步。
怪人们也觉察到了老者的动静。纷纷跃起，向着老者面门，使出必杀的力道。
老者缓缓睁开原本闭着的双眼，双手在面前就那么一击掌。顷刻之间，那些怪人在强大的力量前，竟被击得支离破碎。掉在地上的只是剩残肢断臂。可奇怪的是，这些残肢断臂竟没有半丝血迹。
巨大的声响惊动了本就还未睡去的陈云。他一个翻身跳下床，来不及穿袜子，光脚塞进鞋里，脚后跟还露在外面。也没顾得了套上外衣，就着那件单薄的内衬夺门而出。
这一进院里，便见着正殿的东隅冒着火光。虽然这个位置看不到东隅损坏的程度，但是陈云心里自知情况定会有点严重。同时他也注意到了结界上的窟窿。
他心里大为震惊。首先这正殿本身就是有符印加持，加之内院的结界更是牢不可破。而这好端端的正殿，怎么会平白无辜的变成了这幅模样？是何等力量能够轻易冲破着两道强有力的屏障？转念间，陈云心里不由地一颤。这是何等的大事，发生在了自己的眼皮子底下。应当如何向东家解释、向朝廷解释？自己一个卖体力的杂工，怎能担得下这份责任？
不知是紧张，还是本就没有穿上外衣的缘故。陈云顿觉浑身上下一股寒气涌上来，全身血液瞬息间凉透，身体不受控制的打起了哆嗦。额头上却又明显感觉到渗出几分汗意。他思绪杂乱，不知该如何是好，甚至有些懊悔自己为什么会找了这份活路。
不行，得马上去查明原因。短暂的担心之后，陈云理智的提醒自己。并且迅速沿着正殿后面向东隅跑过去。他只是一个初出茅庐的毛头小子，面对这样的突发事件，缺少应对的经验是再正常不过的。
渐渐接近出事点时。正殿主体虽然着火，但是火势并不强。东隅从顶部到墙根，算是塌了五成。陈云顺着看下来，豁然看到前面的地面上，一块水缸大小的石头，正燃烧着。这一看就不是原本属于正殿里的东西。这让他心里面更加的疑惑。同时，他也注意到一个娇小的身影正从另一侧缓缓的接近那块石头。
“是谁？”他冲着来人大喝一声。
对方似乎也是被这一声惊了一下。然后急忙把兜帽往下拉了半截，刚好遮住了自己的脸。
陈云加快步伐跑了过去。此时他的心里只想着一探究竟。先前的担心、懊悔、以及恐惧全都抛诸脑后。
就在此时，内院的结界也被解除，内院的大门轰的一下，像是被人撞开。虽然从他目前的位置看不到前面发生了什么。但是通过进来动静，就知道是护卫营的人将士们冲了进来。
眼前的那个娇小的身影会过去看了一下。也没有多余动作。只是轻轻撩了一下自己的斗篷，便如同从未出现过一般，化成一抹夜色消失。
这一幕也被刚冲进来的所有人都看到。
“速速封闭所有出口。派人前去通知大综合政。”吴校尉立马高声说道，并且带着孟班头和手下将士来到那块石头前，“其他人速速救火。”
“到底出什么事？”孟班头看到了的陈云，立马问道。
“我……我……”陈云一时间不知从何说起。眼见孟班头双目圆睁，面露厉色。心里一发怵，更是无法张口。
“你倒是说呀！”孟班头有些急了。
“结界，结界破了。我看到一个人。”陈云努力尝试着平复自己，“大……大殿应该是被这个石头砸的。”
孟班头，此刻并不太关心石头的问题。他转身走向正殿残垣的位置。
损坏的程度着实不轻。部分木作有明火，将士们正在扑灭。透过倒塌的墙可以看到店内供奉的牌位都还完好。屋顶和外墙的破损还能修复，无非就是多花些时日修缮，落的责任也不会太大。要是里面的牌位有损，或是伤到了地宫里的棺椁，那么今夜在场的所有人，可能就要因保护不当，担更大的罪责了。
吴校尉此时的想法倒是更希望尽快搞明白来龙去脉。先前结界上出现的窟窿是有目共睹的。这内院的结界和正殿的符印可是国士院包括大国士白哲在内所有的国士共同设下的。纵观全国，乃至十六国，也很难找的出能轻易破开的人。
“你可曾看到刚刚那人的面容？”吴校尉问陈云。
“没看清楚。”陈云小心翼翼地回答。“对方挡着脸，但是各自不高，从身型上看，应该是个十来岁的姑娘。”
“十来岁的姑娘？”吴校尉皱起了眉。“她是这块石头破开结界时候溜进来的？”
“这个……我倒是没看见。”陈云挠着头，仔细回忆着。“我赶过来的时候，她已经在这了。我也不敢肯定，她是怎么进来的。”
“你都干嘛吃了？”孟班头突然发火了。他虽然知道，这件事情不关陈云的事，但是既然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总归对于守在现场的陈云，还是会有怨气。“七尺大个，守个庙都这么费劲。”
“老孟，关这孩子啥事。”吴校尉帮陈云接围道，“就这阵仗，也不是他能搞得出来的。你冲别人发什么火。赶紧带我这些个弟兄，还有没有其它损坏的地方。”
孟班头其实也只是想发泄一下，听吴校尉这么一说，也就没有再继续下去。
“请个弟兄，帮我去东家府上通报一声。请他们过来一趟。”
吴校尉听了孟班头的话，示意一名属下按照孟班头说的，前往方家通报。
“速速去请大综政。”吴校尉转而对身边另外一位士兵说道。士兵应了命令，急冲冲离去。
正在大家准备继续查看现场时，十来个身影从天而降，如羽毛一般轻轻落在院内。
“白先生。”吴校尉一眼便认出来者正是大国士白哲。上前抱拳以礼。
“我已感知结界有损，可有异物落于院内？”白哲问道。
“就在殿后。”吴校尉一边引着白哲一行人往后面走，一边说道。“不仅结界受损，正殿符印也被破开。就在此前，曾有一女孩出现在这里，但是很快隐去了身影。”
“既然结界已经关闭，没有再次打开，相比她已经趁乱离开。”白哲不紧不慢的说道。“我等先行查看那个异物。”
说话间，众已经来到那块石头跟前。
“这是……”眼前的这块石头，令白哲的脸上也起了疑云。
“大国士，你可认得此物？”同行的同僚更是摸不着头脑。
“此物非物，是名为重卵的封印之术。”白哲看着石头说道，“早年间我在南毗国游学，在一本古籍上有见过关于它的描述。这种秘术遇强则强，专门用于对付法力高强者。需多人同时发功。封印对方的同时，也能给予对方最强力的攻击。施术者是以自身为代价。如同以卵击石。卵碎，石亦俱损。自身的性命也将难保。由于代价极大，又需要多人共同施法，同时修习过程并不容易。所以修习的人少之又少，如今也快失传了。”
“此秘术听起来倒也跟我们常见的一些封印法咒所差无几呀。”有人似乎对白哲的话表示质疑。
“普通的封印之术，遇到比自己强的人，很容易被破。但是重卵这门秘术，是专门针对绝对的强者。对方越强，此术越强。”白哲言道，“我最好奇的是，这里面究竟困着什么样的强者？十六国中，所有的强者都是有名录的，堪称登峰造极的也没有多少，查起来应该不难。”
“那，那个女子……”吴校尉欲言又止。
“她倒不是重点。”白哲胸有成竹，“这种秘术，绝非一人之力可以催动。真有那么大能耐，也不至于见到你们前来而遁走。想必只是一个想要趁火打劫的小贼。如果大宗祖庙没有其他的受损，把精力放在追查重卵的来源上。”
“这边已经派人通知大综政和方家了。”吴校尉接着说，“希望先生能留下来协助。”
“结界和封印本就是我国士院所设，现在出了问题，留下来也是责无旁贷。”说着，白哲率着众人准备离开内院。“我等下且去外院候着，请吴校尉安排人手，先妥善安置了这重卵。等大综正和方家人来人，我们再行商议对策。”
“那就烦劳白先生先行到外院议事厅休息了。”吴校尉见白哲这般回答，心里面顿时踏实了许多。然后，开始安排人手开始着手计划如何拌匀这块所谓的重卵。
麻烦的还是这通体的火焰还未完全熄灭。搬运起来十分的不便。即便有修行者可以协助，但是倘若搬进室内，也是极不安全的。
众人正踌躇着不知如何下手。这时候，那颗重卵开始晃动起来，发出轰隆隆的声响，表面的火焰也是越来越旺。逼得人不得不纷纷退开。
而白哲也还没有走出内院大门，听到有异样，马上回过身来。
“快避开，里面的要破出来了。”白哲大吼一声。围在重卵周围的人立刻四下逃窜开。
转眼间，电光火石。伴随着一声巨大的炸裂声，那颗重卵原地崩裂。破碎的石块散得满地，有一些人还因此被砸到受伤。
几乎是所有人都还没有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事。但是随后跟让人诧异的事情发生了。
原本是重卵的位置，站着一身着灰袍，银虚银发的老者。
老者看起来虽年过古稀，但是目光如炬，全身笼罩着一层淡淡的白光。而与此形成对比的是，老者从头到脚满身伤痕累累、血迹斑斑。一看就知是经历了一番恶战留下的。
“你是何人？”吴校尉冲老者喊道。
对方并没有回答。他的上的确不轻，起伏的肩头说明天正在用力的喘气。
“你究竟是何人？”吴校尉再次问道。对方还是没有回答。
就在这个时候，原本散落在四下的重卵碎片竟然一阵躁动，然后化作十四个身穿黑色长袍、头戴鸡头面具的怪人。
“快将他们拿下。”吴校尉见状，立刻发令。
将士们得令，立刻一拥而上，欲擒获这些人。
灰袍老者没有要反抗的意思。静静地待在原地，缓缓闭上了眼睛，像是在调息。
而那14个头戴鸡头面具的怪人，各自单手一伸，单脚一蹬，竟将平日训练有素的守卫将士打倒在地。不多时，百余人已经被撂倒。
吴校尉此时是目瞪口呆。自己平日带的这些兵，可都是好手。即便是上了前线，也绝对可以一敌十的。怎在这些个怪人跟前，像没断奶的婴孩，轻易的就被打趴下了。
不过毕竟是也算见过一些大场面，很快便调整好自己的状态。提起手中的长剑，率领着部众迎来上去。
白哲一行，也加入了战斗。但是白哲本人却没有动静。他在密切观察着这帮鸡头怪人，同时也在观察那个灰袍的老者。他很清楚，那个老者刚刚被十四个人封印在重卵之中，又能破卵而出，必定非凡。同时他也很迷惑，按道理说施展重卵秘术之人，是以命为祭，为何这十四人安然无恙？
吴校尉被怪人的符印逼退回来。虽然已经将其中三人人斩下，但是对方残余并未显出颓势。双方依然僵持着。
此时白哲心里面虽然仍有疑窦，但是也算明了了几分。轻轻蓄势，纵深而出，凌空一掌，冲着身下的鸡头怪人劈了下去。
剩下的怪人见状，立马聚拢一块，扬手结出符印迎将上去。就在双方力量碰撞的刹那，一股强大的气流将其他人震开。原本院内散落的砖石木块四处扬洒。怪人们竟被白哲的力量完全压制住，虽依旧顽强的抵抗，但是膝盖早已受不了力，半跪在地上。
白哲再次一发力，周围的地面仿佛都下陷了半尺。
怪人们也不甘示弱，卯足劲奋力一击，将白哲的力量抵挡开。白哲轻轻收势，身体稳稳落下。
白哲一言不发的看着他们。这个时候他注意到那位一直纹丝不动的老者，居然向前迈出了半步。
怪人们也觉察到了老者的动静。纷纷跃起，向着老者面门，使出必杀的力道。
老者缓缓睁开原本闭着的双眼，双手在面前就那么一击掌。顷刻之间，那些怪人在强大的力量前，竟被击得支离破碎。掉在地上的只是剩残肢断臂。可奇怪的是，这些残肢断臂竟没有半丝血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