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天字二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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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天字一号房内。
一应上好的摆设，比刚才看见的大厅要奢华，还更有内涵。
黄中透着白，白里镶着黄。
无数水晶与黄金交相入眼。
不但亮，也还靓。
此间只应天上有，确实不曾料想到，却是在白民国的地下人间。
在这里。
根本就没有石头与竹木散发出来的那一种土里土气的味道。
满屋子里，都是刚才那种意犹未尽的幽香，入鼻，舒坦。
极速环视。
都是九九归一之数。
一床、一桌、一椅；一壶、一盏、一担子；一灯、一窗、一帘。
只要能看见的。
永远都逃不过“一”字。
看着精雕细琢的纹饰，只要能纹下的正中，都会有一只白狐。
她是乘黄的心病。
她也是一块冒烟的热铁，已经重重的烙在人狐一族心里。
最为重要的是。
就在侧耳之间。
从天字二号房里，晃晃悠悠的传出来一阵阵抑扬顿挫的声音。
咕叽咕叽，怕了怕了，……
浅吟像层层涟漪，穿墙而过天字一号房，这应该是最大的败笔。
这，有愧天字一号之大名。
即使有上好的兴致。
终归也会毁于一旦。
身在敌巢，兴致先减一大半。
事有轻重缓急。
分寸不能乱。
陈盛眉头轻舒，极其释然，又与洛神大仙使了一个游离的眼色。
洛神大仙点头，盘膝于门后。
微微闭目，兰花指轻扬。
陈盛默念瞬间移动。
紧接着，一闪金黄色光芒而逝，转瞬就离开天字一号房。
第一次落地现身之处。
还好，没发现有闲人路过。
看来，人狐一族真不太喜欢东瞅瞅、西逛逛，可能会有一点宅。
遥想刚才郑天袖的行头。
也可能是因为真的穷。
莫非，穷则独善其身？
不过，已经踏出了第一步。
只要先有第一次，接下来会有第二次，第三次，以至于无穷次。
大道至简。
像这样极其简单的道理。
早就在地球上传承上千年。
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无穷。有其一，必会有无穷。
就在来去落地之间。
已经用不着无穷次。
因为地下城并不是无穷大。
在地下城的大多数地方，也都空空如也，一副筑巢引凤之态。
抬望眼之间。
在地下城最中心，是一块近似于太极图影的空地，空地之大，占据地下城三分有其二的地步。
像这么大的一块空地。
闲时，万众跳舞有地方。
战时，那就是一处校场。
在空地四周，还围绕着一致的石头矮墙与竹木搭顶的小帐篷，就像抽屉里刚刚出锅的窝窝头。
一个个窝窝头，极其显眼。
不用说，这就是地下城军营。
陈盛估摸着，地下城最多只能容纳一百万人狐一族的族人。
要是一百万人狐一族的族人手持龙骨角刀再踏上地面，白民国人必将死伤无数，确实不容人细想。
细想不得，就得付诸行动。
千里之堤，溃于蚁穴，
那么，就从地下城开始坍塌。
默念口诀，又一闪身影而过。
就在一处相对光亮的地方。
发现前方来了两个醉汉。
得偿所愿，来的真是时候。
两个醉汉已有九分醉，各自捉着一个黄、白相间的酒葫芦，左步右跌、右步左跌，仰头喝酒！
咕噜、咕噜、咕噜，……
酒，湿了嘴角，湿了衣襟。
酒，本就是一种好东西。年少不知酒中味，长成已是酒中人。
要是不喝酒，又怎么会有机会去结识人狐一族的男子呢？
以酒会友，把酒言欢。
酒，就是一种高贵的象征。
两人醉眼朦胧，抬头长叹，之后你看我一眼、我看你一眼。
“喝了纯狐烈酒，族人从此不回首；喝了纯狐烈酒，大王有诏拔刀走；喝了纯狐烈酒，一战不胜取我头。好酒，好酒，好酒哇！……”
两个醉汉还未言毕。
酒嗝骤起一阵大波浪。
之后，一浪接着一浪，冲入陈盛的鼻息之间，还是火辣辣的！
果然，纯狐烈酒还不是一般的烈，更像是烈火拌着辣椒面。
有火，也有辣，名副其实。
天赐良机，还等什么呢？微微一笑，先打响指，紧接着轻呼。
“鸿蒙于天！”
两只骷髅转瞬再现，挥舞着金刀，龇牙咧嘴，“咯吱”不停。
一步一步接近两个醉汉。
两个醉汉看着金刀，还以为是龙骨角刀，持双刀少见，一定是万中无一的族人，笑迎招呼着骷髅。
“来啊，来啊，过来啊！……”
“来啊，快过来喝一口！……”
两个骷髅再一次龇牙咧嘴。
近身三步之后，手起刀落。
金刀像四颗流星闪过，一闪一闪亮晶晶，抬头满天都是小星星。
两个醉汉猝不及防，还未来得及怒目圆睁，已经说不出话来。
“嗷嗷，嗷嗷，……”
酒壶落地，“哐当、哐当！”
醉汉倒地，“扑通、扑通！”
紧接着。
蹬腿、斜眼，纯狐烈酒泼湿了一大片地方，在火辣辣的空气中，有一股咸湿的味道极其刺鼻。
两个醉汉真的已经死了！
不过，陈盛还在兴头上。
眼下兴致索然，确实无味！
味同嚼蜡，那就加一味。
加一味金玉良言，有趣！
“爱酒之人，都知道喝酒都会误事！难道，人狐一族就不知道？”
陈盛无心一言，轻怕手掌，紧接着又冷冷的看了一眼四周，在百步之外，又来不少巡城的军士。
来的又还真是及时。
巡城的军士，与刚入地下城时那一些五大三粗的汉子服饰一致。
只是，刀枪剑戟更锋利一些。
第一出好戏，即将上演。
在敌巢看戏又演戏，刺激！
转身，收回两只骷髅。
再一次默念瞬间移动，一个眨眼之后，就回到了天字一号房。
不过，在天字二号房内，晃晃悠悠的浅吟，还在继续抑扬顿挫。
咕叽咕叽，怕了怕了，……
看来，天字二号很有情调。
陈盛也不与洛神大仙开口说道一字半句，这还用说，隔墙有耳。
而后，极速与洛神大仙面对面盘膝，又使了一个游离的眼色。
洛神大仙伸出了右手掌。
陈盛轻轻的在她右手心画了一个大圈，说的是刚才看见的那一处大空地；又在大圈边上，指尖一点一点，说的是刚才看见的军营。
与此同时。
左手在她面前五寸之距，轻扬先一横，再一横，才收手。说的是已经杀死两个人狐一族的族人。
之后。
双手又小心翼翼的拉着她的右手，曲指，由平掌变为一个暖乎乎的拳头，双掌紧紧的包着拳头。
轻轻使力，之后松开。
这说的是要见机行事。
洛神大仙会意，释然。
就在这一个时候。
地下城中，开始人声鼎沸。
隐约的，还听见有一些骚动。
就在一小会儿之后，从天字一号房外面的过道里，突然传进来巴辛悠长而又不失礼貌的声音。
“天字一号，远道而来的族人，地下城刚发生一出意外，当家的有请各位族人，大厅里一话长短！”
陈盛两人各自收拾一番。
一前一后，往门外步去。
门，开了。
巴辛对陈盛二人微微一笑，而后深情鞠躬，头与老腰齐高。
陈盛与洛神大仙目不斜视。
大路朝天，各走一边。
这么宽的道，谁也碍不着谁。
这才像是天字一号的族人，也不愧为天字中的那一个“天”字。
巴辛也不多言一字半句。
之后，转身一个箭步，又毕恭毕敬的立在天字二号房前。
“天字二号，天字二号，……”
天字二号，久久没有动静。
巴辛有一些急了，可能是身份有别，只得再一次镇定疾呼。
“天字二号，天字二号，……”
不过，陈盛与洛神大仙还是先去大厅。天字二号，少不了要去。
只是，完全没有想到。
在大厅显眼处，还为天字号房的族人，预留着一绺别致的位置。
位置面对面，左右各十二座。
水晶镶金，还有一寸黄坐垫。
天字号房，看来都是坐上宾。
而其它人狐一族的族人，虽然有的也坐着，但只是石头或竹木凳子，而大多数人都围立在四周。
天字号房出来的族人，眼下就只有陈盛两人，还未见到其他人。
此时此刻。
人潮涌动，喧哗震天。
“静一静，都静一静，……”
郑天袖站起身来，斜托着算盘珠子，上下一通猛烈的摇摆！
劈啪、劈啪、劈劈啪！
算盘珠子的声音，总算盖过嘈杂的吵闹声，大厅里的所有人，这才安静下来，全部盯着郑天袖。
盯着她，就像盯着一朵花儿。
在她脸上，骤然八分阴沉，杀气腾腾就是一朵夺命之花。
就在这一个时候，巴辛领着一对白衣白袍而又飘飘欲仙的男女过来，坐在陈盛与洛神大仙对面。
这一对男女都还很年轻，男人一副风流倜傥之态，女人一副花容月貌之姿，颊外一对招风耳。
这一对男女都是巫咸国人，男人叫：乌乌木，女人叫：木乌乌。
乌乌木先打了一个哈欠，又侧目瞅了一眼红光满面的木乌乌。
之后，极其漫不经心的对陈盛轻飘飘问道：“你们是哪里人？”
“我们来自太阳，太阳族人！”
陈盛故意漫不经心一言，乌乌木居然信了，还打了一个哈欠。
巴辛与郑天袖使了一个眼色。
郑天袖算盘珠子使力一荡，哐当有音，大厅中所有人顿时寂静。
巴辛正身，轻扬右手。
巡城的军士抬着两个醉汉的尸体，平放在大厅内侧一丈远处。
巴辛环视众人，怒目圆睁。
“都听着，在地下城中的人狐一族里，一定出了奸细！究竟是谁杀了这两个族人，道理为何？”
巴辛再一次环视众人。
众人惊愕的看着巴辛。
“大家都是人狐一族的狐狸，难道还能对一族之人使魅惑之术？”
在大厅里，没有一个人应。都是：你看我一眼，我看你一眼。
毕竟，要是在地下城中真的出了奸细，那还真不是一桩好事。
要是地下城已经不安全，人狐一族回归大计，必定扑朔迷离。
“都听着，死去的两个族人，都是中金刀而暴亡，还是中双金刀！”
郑天袖火气腾腾，目光极速游离，从左看到右、从右看到左。
还是没有一个人应声。
巴辛突然仰头，一声长叹。
“在人狐一族中，有万中之一者能生出两把龙骨角刀！生两把龙骨角刀者，都会长出一对招风耳！”
巴辛言毕，大厅沸腾如潮。
“抓住招风耳，抓住招风耳！”
人潮就是大波浪，一浪更比一浪急，最后浪头都打在陈盛对面。
乌乌木与木乌乌坐立不安。
郑天袖算盘珠子重重一荡。
“拿下天字二号！”
在天字一号房内。
一应上好的摆设，比刚才看见的大厅要奢华，还更有内涵。
黄中透着白，白里镶着黄。
无数水晶与黄金交相入眼。
不但亮，也还靓。
此间只应天上有，确实不曾料想到，却是在白民国的地下人间。
在这里。
根本就没有石头与竹木散发出来的那一种土里土气的味道。
满屋子里，都是刚才那种意犹未尽的幽香，入鼻，舒坦。
极速环视。
都是九九归一之数。
一床、一桌、一椅；一壶、一盏、一担子；一灯、一窗、一帘。
只要能看见的。
永远都逃不过“一”字。
看着精雕细琢的纹饰，只要能纹下的正中，都会有一只白狐。
她是乘黄的心病。
她也是一块冒烟的热铁，已经重重的烙在人狐一族心里。
最为重要的是。
就在侧耳之间。
从天字二号房里，晃晃悠悠的传出来一阵阵抑扬顿挫的声音。
咕叽咕叽，怕了怕了，……
浅吟像层层涟漪，穿墙而过天字一号房，这应该是最大的败笔。
这，有愧天字一号之大名。
即使有上好的兴致。
终归也会毁于一旦。
身在敌巢，兴致先减一大半。
事有轻重缓急。
分寸不能乱。
陈盛眉头轻舒，极其释然，又与洛神大仙使了一个游离的眼色。
洛神大仙点头，盘膝于门后。
微微闭目，兰花指轻扬。
陈盛默念瞬间移动。
紧接着，一闪金黄色光芒而逝，转瞬就离开天字一号房。
第一次落地现身之处。
还好，没发现有闲人路过。
看来，人狐一族真不太喜欢东瞅瞅、西逛逛，可能会有一点宅。
遥想刚才郑天袖的行头。
也可能是因为真的穷。
莫非，穷则独善其身？
不过，已经踏出了第一步。
只要先有第一次，接下来会有第二次，第三次，以至于无穷次。
大道至简。
像这样极其简单的道理。
早就在地球上传承上千年。
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无穷。有其一，必会有无穷。
就在来去落地之间。
已经用不着无穷次。
因为地下城并不是无穷大。
在地下城的大多数地方，也都空空如也，一副筑巢引凤之态。
抬望眼之间。
在地下城最中心，是一块近似于太极图影的空地，空地之大，占据地下城三分有其二的地步。
像这么大的一块空地。
闲时，万众跳舞有地方。
战时，那就是一处校场。
在空地四周，还围绕着一致的石头矮墙与竹木搭顶的小帐篷，就像抽屉里刚刚出锅的窝窝头。
一个个窝窝头，极其显眼。
不用说，这就是地下城军营。
陈盛估摸着，地下城最多只能容纳一百万人狐一族的族人。
要是一百万人狐一族的族人手持龙骨角刀再踏上地面，白民国人必将死伤无数，确实不容人细想。
细想不得，就得付诸行动。
千里之堤，溃于蚁穴，
那么，就从地下城开始坍塌。
默念口诀，又一闪身影而过。
就在一处相对光亮的地方。
发现前方来了两个醉汉。
得偿所愿，来的真是时候。
两个醉汉已有九分醉，各自捉着一个黄、白相间的酒葫芦，左步右跌、右步左跌，仰头喝酒！
咕噜、咕噜、咕噜，……
酒，湿了嘴角，湿了衣襟。
酒，本就是一种好东西。年少不知酒中味，长成已是酒中人。
要是不喝酒，又怎么会有机会去结识人狐一族的男子呢？
以酒会友，把酒言欢。
酒，就是一种高贵的象征。
两人醉眼朦胧，抬头长叹，之后你看我一眼、我看你一眼。
“喝了纯狐烈酒，族人从此不回首；喝了纯狐烈酒，大王有诏拔刀走；喝了纯狐烈酒，一战不胜取我头。好酒，好酒，好酒哇！……”
两个醉汉还未言毕。
酒嗝骤起一阵大波浪。
之后，一浪接着一浪，冲入陈盛的鼻息之间，还是火辣辣的！
果然，纯狐烈酒还不是一般的烈，更像是烈火拌着辣椒面。
有火，也有辣，名副其实。
天赐良机，还等什么呢？微微一笑，先打响指，紧接着轻呼。
“鸿蒙于天！”
两只骷髅转瞬再现，挥舞着金刀，龇牙咧嘴，“咯吱”不停。
一步一步接近两个醉汉。
两个醉汉看着金刀，还以为是龙骨角刀，持双刀少见，一定是万中无一的族人，笑迎招呼着骷髅。
“来啊，来啊，过来啊！……”
“来啊，快过来喝一口！……”
两个骷髅再一次龇牙咧嘴。
近身三步之后，手起刀落。
金刀像四颗流星闪过，一闪一闪亮晶晶，抬头满天都是小星星。
两个醉汉猝不及防，还未来得及怒目圆睁，已经说不出话来。
“嗷嗷，嗷嗷，……”
酒壶落地，“哐当、哐当！”
醉汉倒地，“扑通、扑通！”
紧接着。
蹬腿、斜眼，纯狐烈酒泼湿了一大片地方，在火辣辣的空气中，有一股咸湿的味道极其刺鼻。
两个醉汉真的已经死了！
不过，陈盛还在兴头上。
眼下兴致索然，确实无味！
味同嚼蜡，那就加一味。
加一味金玉良言，有趣！
“爱酒之人，都知道喝酒都会误事！难道，人狐一族就不知道？”
陈盛无心一言，轻怕手掌，紧接着又冷冷的看了一眼四周，在百步之外，又来不少巡城的军士。
来的又还真是及时。
巡城的军士，与刚入地下城时那一些五大三粗的汉子服饰一致。
只是，刀枪剑戟更锋利一些。
第一出好戏，即将上演。
在敌巢看戏又演戏，刺激！
转身，收回两只骷髅。
再一次默念瞬间移动，一个眨眼之后，就回到了天字一号房。
不过，在天字二号房内，晃晃悠悠的浅吟，还在继续抑扬顿挫。
咕叽咕叽，怕了怕了，……
看来，天字二号很有情调。
陈盛也不与洛神大仙开口说道一字半句，这还用说，隔墙有耳。
而后，极速与洛神大仙面对面盘膝，又使了一个游离的眼色。
洛神大仙伸出了右手掌。
陈盛轻轻的在她右手心画了一个大圈，说的是刚才看见的那一处大空地；又在大圈边上，指尖一点一点，说的是刚才看见的军营。
与此同时。
左手在她面前五寸之距，轻扬先一横，再一横，才收手。说的是已经杀死两个人狐一族的族人。
之后。
双手又小心翼翼的拉着她的右手，曲指，由平掌变为一个暖乎乎的拳头，双掌紧紧的包着拳头。
轻轻使力，之后松开。
这说的是要见机行事。
洛神大仙会意，释然。
就在这一个时候。
地下城中，开始人声鼎沸。
隐约的，还听见有一些骚动。
就在一小会儿之后，从天字一号房外面的过道里，突然传进来巴辛悠长而又不失礼貌的声音。
“天字一号，远道而来的族人，地下城刚发生一出意外，当家的有请各位族人，大厅里一话长短！”
陈盛两人各自收拾一番。
一前一后，往门外步去。
门，开了。
巴辛对陈盛二人微微一笑，而后深情鞠躬，头与老腰齐高。
陈盛与洛神大仙目不斜视。
大路朝天，各走一边。
这么宽的道，谁也碍不着谁。
这才像是天字一号的族人，也不愧为天字中的那一个“天”字。
巴辛也不多言一字半句。
之后，转身一个箭步，又毕恭毕敬的立在天字二号房前。
“天字二号，天字二号，……”
天字二号，久久没有动静。
巴辛有一些急了，可能是身份有别，只得再一次镇定疾呼。
“天字二号，天字二号，……”
不过，陈盛与洛神大仙还是先去大厅。天字二号，少不了要去。
只是，完全没有想到。
在大厅显眼处，还为天字号房的族人，预留着一绺别致的位置。
位置面对面，左右各十二座。
水晶镶金，还有一寸黄坐垫。
天字号房，看来都是坐上宾。
而其它人狐一族的族人，虽然有的也坐着，但只是石头或竹木凳子，而大多数人都围立在四周。
天字号房出来的族人，眼下就只有陈盛两人，还未见到其他人。
此时此刻。
人潮涌动，喧哗震天。
“静一静，都静一静，……”
郑天袖站起身来，斜托着算盘珠子，上下一通猛烈的摇摆！
劈啪、劈啪、劈劈啪！
算盘珠子的声音，总算盖过嘈杂的吵闹声，大厅里的所有人，这才安静下来，全部盯着郑天袖。
盯着她，就像盯着一朵花儿。
在她脸上，骤然八分阴沉，杀气腾腾就是一朵夺命之花。
就在这一个时候，巴辛领着一对白衣白袍而又飘飘欲仙的男女过来，坐在陈盛与洛神大仙对面。
这一对男女都还很年轻，男人一副风流倜傥之态，女人一副花容月貌之姿，颊外一对招风耳。
这一对男女都是巫咸国人，男人叫：乌乌木，女人叫：木乌乌。
乌乌木先打了一个哈欠，又侧目瞅了一眼红光满面的木乌乌。
之后，极其漫不经心的对陈盛轻飘飘问道：“你们是哪里人？”
“我们来自太阳，太阳族人！”
陈盛故意漫不经心一言，乌乌木居然信了，还打了一个哈欠。
巴辛与郑天袖使了一个眼色。
郑天袖算盘珠子使力一荡，哐当有音，大厅中所有人顿时寂静。
巴辛正身，轻扬右手。
巡城的军士抬着两个醉汉的尸体，平放在大厅内侧一丈远处。
巴辛环视众人，怒目圆睁。
“都听着，在地下城中的人狐一族里，一定出了奸细！究竟是谁杀了这两个族人，道理为何？”
巴辛再一次环视众人。
众人惊愕的看着巴辛。
“大家都是人狐一族的狐狸，难道还能对一族之人使魅惑之术？”
在大厅里，没有一个人应。都是：你看我一眼，我看你一眼。
毕竟，要是在地下城中真的出了奸细，那还真不是一桩好事。
要是地下城已经不安全，人狐一族回归大计，必定扑朔迷离。
“都听着，死去的两个族人，都是中金刀而暴亡，还是中双金刀！”
郑天袖火气腾腾，目光极速游离，从左看到右、从右看到左。
还是没有一个人应声。
巴辛突然仰头，一声长叹。
“在人狐一族中，有万中之一者能生出两把龙骨角刀！生两把龙骨角刀者，都会长出一对招风耳！”
巴辛言毕，大厅沸腾如潮。
“抓住招风耳，抓住招风耳！”
人潮就是大波浪，一浪更比一浪急，最后浪头都打在陈盛对面。
乌乌木与木乌乌坐立不安。
郑天袖算盘珠子重重一荡。
“拿下天字二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