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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节 规则的破坏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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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为什么事情会发展成现在这副模样的?

    韦伯.维尔维特感觉自己的大脑都快爆炸了,但是身边那个还在打呼噜的巨大肌肉块丝毫没有给他任何的安心感,作为一名为了证明自身能力而不远千里来到这里参加圣杯战争的master,韦伯认为自己很大可能是采取了错误的打开方式...啊不,是召唤方式...

    韦伯讨厌肌肉,更讨厌彪形大汉,但偏偏这次他召唤出来的,就是个一身肌肉块的彪形大汉,而且,还是一个在历史上很有名的家伙——征服王伊斯坎达尔。

    尽管很想拿出master的姿态来,但不得不说对方那种身为王者的压迫感,以及那满身的肌肉块给了韦伯巨大的心理压力,所以,现在的状况就是他压根无法影响自己的从者。

    而且,虽然一开始的确下定了决心,但是在真看到名为英灵的从者们战斗的过程后,他还是无法抑制地产生了动摇感,甚至感到些许后悔。那种举手投足间就可以粉碎钢铁的战斗画面,凭自己这个连从者都无法驾驭的半吊子魔术师真的能参与吗?

    “可恶,这还算是caster吗?这种匪夷所思的近战能力,职介绝对搞错了吧?”

    虽然是个见习的魔术师,但是韦伯好歹也知道制作使魔并尽可能监视其余master的行为,所以,下午发生的那场战斗,他同样透过使魔的眼睛看到了发生的一切。说实在的,他甚至有些羡慕那个名为夏燹的御主。

    啊,虽说英灵和御主一体很不可思议,但若是真的,那就从根本上避免了御主可能无法驾驭英灵的可能性,而且有着英灵强大的战斗力,御主也可以不必再担心脆弱的自身可能会遭受的突袭。

    “要是我也能有个类似的英灵就好了...”

    下意识地,韦伯自言自语地把这句话说了出来,但随后响起的声音却吓了他一大跳。

    “什么样的英灵?话说你找到情报了吗?”

    粗犷而带着满不在乎的音线,毋庸置疑正是那位满身肌肉块的征服王,而对方此刻不知怎么回事已经醒了过来,正一边用那仿佛松树根一样的手指挖着耳朵,一边带着疑惑的表情看着韦伯。

    “啊!真是的!你差不多也该有点身为从者的自觉吧!我是说,今天下午的saber、caster、lancer都已经现身过了!可我们还在这里一无进展,加上昨天晚上被干掉的assassin,已经出现过的archer,就只有berserker和我们没有出现过了!”

    为那种被轻视的不满,韦伯气呼呼地发出了抗议,还好这间屋子有布下静音结界,否则绝对会被楼下的老人们察觉。

    “啊啊,王者的降临就要在最后起到压轴效果,这是征服王的美学!在你长高三十公分之前,也要学会这种不动如山的气质,嗯!”

    从地铺上坐起来,rider以理所当然的神态看着自己理论上的master:“那么!军情呢?”

    意识到再多说也是对牛弹琴,韦伯无力地叹了口气,继而粗略地将自己从使魔中得到的情报告知了这位rider,无论如何,对方现在是能够确保他安全的从者,必须让对方那个被肌肉充满的大脑里知道,这次的战争中不光他一个厉害角色。

    “哦~~亚瑟王是个小姑娘??这还真是出乎人的意料之外!迪卢木多,听说生前是个很强大的战士,这样子的话,也许有以这二人为优先目标的需要呢。”

    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摸着自己的下巴,伊斯坎达尔这副满不在乎的神态让韦伯二次爆发,几乎是在意识到之前,韦伯已经气愤愤地冲上去拿自己的拳头狠命地砸对方那庞大的肌肉块:“重点是这个吗??我是说caster啊!!那个英灵和御主一体,甚至可以和saber对抗的caster啊!”

    很是无奈地任由韦伯砸着自己的胸膛,伊斯坎达尔搔了搔脑袋,平心而论他确实不感觉这件事情有什么好奇怪的,但是考虑到自己这个小master的态度,他只好点点头:“啊啊~~是那个caster,无非就是战斗能力罢了,有什么好奇怪的?我问你,caster职介的特点是什么?”

    意料之外地被问了这么一句很正经的问题,已经气得脑袋发晕的韦伯抱起双臂,继而气哼哼地回答:“caster是以魔力见长的职介啦!但是因为英灵们普遍都有优秀的对魔力,所以被誉为是最弱的职介,但对方恰好就偏偏克制你这个对魔力d的肌肉呀!”

    “我不是指这个...”

    郁闷地按了按韦伯的脑袋,伊斯坎达尔努力摆出循循善诱的姿态来:“我是说,从你的情报里,对方确实是在用不输于saber的正面作战能力进行战斗对吧?但这和caster的优秀魔力不是完全相反了吗?你有看到他施展过caster应该具备的魔术吗?”

    这个出乎意料的问题,让韦伯愣了一下,虽然他的魔力天赋的确平庸,但他所具备的恰好就是理论和分析,在略微思索了一下后,他也确实注意到了那个caster异常的地方。按理说作为caster,躲在暗处利用召唤物、幻术陷阱之类的作战才是正途,但下午的那个自称为夏燹的人,却的确是一直在用体术,而不是所谓的魔术。

    那么,是不是也可以理解成,对方并不会使用一般caster应具备的魔术呢?

    “呼...看起来终于是领悟到了啊,那个caster所使用的并非是一般的魔术,而是可以增强自身的增益性魔法.根据你说的那个对方在战斗结束时曾用楼房的钢筋组合出异形来看,他的魔法很可能是‘增强’一类的,增强自身,他就得到了可以和saber正面对抗的体术。而增强其余的物体,赋予它们战斗的魔力,就能够自如地获得增援。”

    虽然声音依然粗犷,表情也仍旧粗线条,但是伊斯坎达尔这番话语内容清晰无比的对话依然惊到了韦伯,他无意识地大张着嘴,脑海中感觉到的却好似在时钟塔上课时,在聆听那些高级讲师们的教程一样。

    “不过,作为代价,他显然无法使用常规性的caster魔术,比如幻术、直接破坏性魔术、召唤类魔术等等,他所具备的,只是那种可以视情况而定的‘增强’魔术而已。”

    像是总结一样地给自己的解释做了结尾,伊斯坎达尔按了按自己眼前的小master脑袋,对方从刚才起就处于明显的呆滞状态,这可不是个好现象,要将其培养成可以和自己并肩作战的伙伴,看起来时日尚远啊。

    “好吧...算你说的对,可是这么一来,不能够使用寻常魔术的caster,不是很可笑吗?”

    韦伯的心脏微微鼓动了一下,是啊,就算外表再怎么粗犷,也无法抹消眼前这位英灵那历史上的赫赫威名,如果不是具备着被誉为天才的军事才能,又怎么可能一路征服沿途的几乎所有国家呢?那么,这种看破敌人情报的战术分析能力,也只是自然而然的产物了。

    “可笑?你在说什么,人类生下来就具备不同的才能。能够注意到自己的特长,并且研发出不同寻常的道路,这位caster一定承受了不为人知的嘲笑,但他依然成功了不是吗?虽然代价是无法使用常规的魔法,但这也是定律,得到什么的同时也必将失去什么,只要自己不后悔,又有什么关系呢?”

    伊斯坎达尔的表情也温和了起来,微微拍拍眼前master的脑袋,这位粗线条的王者便抱着双臂点头自言自语:“嗯,如果能遇到那位caster的话,一定要试着招揽对方,本王的军队就需要这种努力朝着梦想前进之人呐。”

    难得地没有抗议对方拍自己脑袋的行为,韦伯下意识地别过头看向一边的世界地图,而他的内心,也不由得地想到了自己这位从者的历史。

    得到什么,就一定会失去什么吗?那么,作为历史上征服了几乎全世界的征服王,失去的又是什么呢?是啊...在年轻的时候突然染病而死,这种结局,难道是在说这位王者在得到征服世界的荣耀时,失去的恰好就是自己的生命吗?

    那么,对方有没有后悔过呢?

    谁知道呢?这又有什么关系...

    “嗯?有什么事吗?”

    注意到了自家master的视线,伊斯坎达尔迷惑地挠着自己的下巴,而气哼哼地一别脑袋,韦伯口不对心地回答。

    “没!只是在想明天的行动该怎么样而已!”

    “哦!关于那个啊!”

    随着背后粗犷的声音响起,韦伯突然发现自己的身体一下子浮了起来,在搞明白后他才知道自己是被对方给抓住衣领子提了起来,而且这个庞大的rider似乎刚刚睡醒后精神旺盛。

    “光是坐在这里也的确不行,我们就趁现在发动夜袭战吧!”

    就知道...果然又会发展成这样子的情景啊!

    ******

    “是吗?结果未能结盟吗?嘛...即便如此也不用过于在意...”

    圣堂教会当中,倾听着通讯中远坂时臣的话,言峰璃正没来由地感到一丝不安。

    远坂时臣缺乏对archer的掌控力,这一点是璃正从一开始就发现的事情,偏偏archer还具备着单独行动的能力,这就使得时臣对吉尔迦美什的掌控力仅仅只是限于三个令咒的命令而已。

    “不管如何,beserker的御主我们也很清楚,间桐家的逆子终究还是被拉上战场了,根据使魔反馈的情况来看,他的身体支撑不了多久。现在只剩下rider的身份还无法确定而已,我们的胜率仍然领先。”

    以安慰的话语作为了交谈的终点,璃正关闭通讯长出了一口气,出乎意料的caster,不过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只要对方按照圣杯战争的规则来,那么就不怕对方会做出出格行为来。

    不过,万一对方不打算遵守规则呢?

    下意识地,璃正的脑海中划过了这个念头,而就在他疑惑于为何自己会想到这么奇怪的问题时,圣堂教会的大门便伴随着一股狂暴的力量被整个炸飞了,一块崩碎的木片让璃正几乎来不及躲避便刺穿了他的肩膀,将他钉在了身后的墙壁上,让老神父的脑袋也一瞬间陷入了空白。

    “璃正神父,您在吗?”

    清晰的语调中包含着无法掩饰的恶意,在月光下影子长长拖在地面上的青年,仿佛是从那祸乱的彼端所出现的使者,紫色的火焰缠绕在他的右手手心,而在看到惊愕的璃正时,青年的脸上便出现了那种恶劣的微笑。

    “找到您老了,那么,我有一些东西向从您这里得到。”

    在看到对方那明确地走向自己的步伐时,璃正终于明白了,为何刚才自己会产生那种荒诞的古怪想法,因为,眼前的青年,的的确确便是那种打破规则,并将局面拖向全面崩溃的类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