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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六章】并不是舒念,而是孟梓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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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本来是一次意外交集,也算不上多么的了解,倒是在之后日子里徐泽木常常都有注意到她。

    她要么乖乖的待在教室,要么偶然就去图书馆,三点一线的生活,用她的步调来形容在合适不过!

    真正算得上处的越来越熟悉还是因为徐嘉荣,那时候徐嘉荣已经上大一,学校选的本地,放了假之后都会过来找他,帮他辅导作业。

    久而久之就认识了舒念!

    徐泽木为此心里还不太得劲儿过,因为前面除非是同学们一起出去玩,就算是出去舒念见到他也是能避就避,避不过了礼貌而羞怯的对他笑……文文弱弱的气质,总会吸引的人不自觉想要欺负她。

    然而随着徐嘉荣的出现,他们走的越来越近,后来就算没有刘宇他们,她也会和徐嘉荣落后很长距离两人有说有笑!

    自然灿烂的笑容出现在她的脸上还是很少见的,可却是因为另外一个男生!

    徐泽木那时并没有多想心里的感受,学习紧张,再加上还发生过一些事……

    其中记忆犹新的就是有人老是偷偷在他抽屉里放苹果,就跟时刻都在注意着他一样,徐泽木没有吃早点的习惯,然后不知从什么时候起,抽屉里总会在早晨第二节课的时候,放着一个苹果。

    徐泽木不是没有追求者,但那些女孩子在他面前多多少少都被他拒绝的彻底。

    所以收到苹果后,他转身就赠给了他人。

    本来没往心里去,可随着一天天过去,那人的耐性也真是好得不行,不光送苹果,之后连早餐也变着花样的送!

    徐泽木不止一次询问班里同学,有谁见过谁来过他的座位,偏偏对方做事小心谨慎的,愣是没一个人知道那些东西都怎么放他兜里的!

    处的关系较好的同学打趣他,他这是被缠上了,要么乖乖接受,要么就这样耗着那个人哪天自己主动站出来。

    徐泽木失笑,就算是接受,也要让他知道到底是谁吧?!

    直到有一次他去后边跟同学讲题,笔不小心掉了,他弯腰去捡,等直起身了无意间一扫,就见舒念手里拿着苹果站在他们的教室外,伸长了脖子往里面观望。

    徐泽木看到那个苹果,眸子一闪,当时确实是生出了股心动热情的冲动,然后就站起了身朝她走去。

    等到了她跟前,她依旧是见人会脸红,眨着眼睛不敢看他,如果放在以前,也许徐泽木会认为她就是那样爱害羞的性格。但在见到那苹果后,他不这么认为了,其实面对他,她不是爱害羞,而本身就是存在着喜欢呢?

    所以在喜欢的人面前,不自觉的就羞涩于面对。

    徐泽木低咳了一声,尽量而忽略心底怦然跳动,出声问她:“你怎么来了?”

    “我……”也没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可她就是红了一张脸,结结巴巴的说:“下,下课了,我来找蒋波。”

    徐泽木微微拧眉看她,蒋波是他们班上同学,但他还是确认了一遍,“只是找蒋波?”

    舒念点点头,徐泽木视线落在她手里拿着的苹果上,到底没说什么,因为身后传来了蒋波的声音。

    “舒念。”

    她眸子瞬间一亮,徐泽木清楚的看到她松了口气,然后蒋波过来,看了眼徐泽木,出手拉住她的胳膊就走。

    “走,去那边跟你说。”

    徐泽木站在原地,只隐约听见她低软的声音说:“你换座位了吗,我刚才都没看到你!”

    “没啊,再跟王源说话,你可能没看到……”

    徐泽木看着他们的背影消失,站在原地停了一会儿,才转身回了教室。

    然后那一天,苹果再没出现,倒是第二天的时候依旧,不过附赠了个便条,上面写着:“不吃早餐,小心到时候抱不动……”后面画了个熊,熊的脑袋上明确的戴了朵小花,表示那熊是只母的!

    徐泽木本来就有怀疑,再看到这样的画面后,心情很好的就再也没有把苹果送人,而是欣然接受。

    在之后,兜里的东西明显多了,有他打球回来又累又渴时,会及时准备一瓶水;还有,早餐也会试着变换样子给他带来……甚至有一次,他打完球脱下的充满汗味的衣服,头天忘记拿回家,第二天早上就已经被洗的散发着清香。

    徐泽木承认他被这样细微的照顾是有些心动,更多的是玩味那个在暗地里的她,会坚持多久?

    直到一学期后,快毕业时,她整整坚持了半个学期,愣是没有站出来在他面前表白!

    徐泽木不是一次怀疑过,因为每每见到她和徐嘉荣走的那么近,笑得那么自然灿烂时,他都会怀疑自己的判断。

    而当这样的真相揭开时,他才发现自己错了,一开始就错的离谱。

    那些东西,实际为他做的并不是舒念,而是孟梓佳!

    当孟梓佳夹在书里那封情书掉在自己面前的时候,徐泽木还在想着这次是不是哪个暗地里的女生?因为自打给他送苹果,徐泽木就开始了去看凡是向他表白的女生所有信件。

    孟梓佳的前面都不知道拆了多少封,所以当看到孟梓佳的表白后,事情答案揭晓。

    可他随之而来的却是不小的空虚以及……愤怒!

    他也不知道是因为什么生气,可能是当那件事情没有达到预料的结果时,失落、可笑,就是那么不可避免!

    尤其想到,她和徐嘉荣在一起的画面,一个女生为什么会和那个男生走得近,除了喜欢,再没有其他理由。

    很不想承认,但现实就是这么狠狠的给你一巴掌,不接受都不行。

    发生在他身上的糟糕事情有很多,年幼时导致一个人因他而丧失生命,母亲的病情,拮据的家庭费用……一件件都不知道是如何熬过来的,可真正的绝望,是临毕业时徐嘉荣出事!

    他们约在北郊外的废弃工厂见面,都还是那么小的年纪,为什么约在荒无人烟的地方,徐泽木至今都不愿去深想!

    徐嘉荣的出事,对于他来说无疑是一个噩耗!

    医院抢救室外,看到舒念悲痛欲绝哭泣的一幕,徐泽木想,她那时候应该是痛的,因为心爱的人出事,这对她来说也是一个不小的打击。

    可这些,远远比不过身为徐嘉荣的家人,所承受的痛彻心扉!

    徐嘉荣抢救过来了,却成了只有一口气在的活死人。

    母亲得知徐嘉荣出事后,好不容易稳定下来的病情再次病发,不仅乱砸东西,甚至开始自残……

    徐泽木不是不怨,当所有的无奈痛苦积累到一定程度,他清楚的记得站在病房外,他用前所未有冰冷的语气对她说:“希望你以后不要再出现在我面前!”

    说出这句话的时候,他牙齿都没有松动,以至于听在耳朵里,就像是隐忍的痛恨一样!

    然后,等稳定了所有情况后,他再次出现在学校里,就听到她已转学离开的消息。

    是刘宇告诉他的,这场悲剧所有人都不愿见到,却真实的发生在面前。之后一起玩的好的朋友,后面多多少少都会知道,舒念是禁忌,这个女生是害徐泽木哥哥永远清醒不过来的罪魁祸首!

    连徐泽木他也这样以为……

    然而多年后,同样的地点,一样的人和事,当她站在他面前,充满悲伤的声音告诉他,“如果,徐嘉荣没有赶到,我会被那些人lun奸。”的时候,徐泽木心口的位置是真的疼了。

    烟头不知不觉燃烧到指尖,徐泽木轻颤了下,他回过神。

    车窗打开着,凉风拂面透着丝寒凉,正是这样的冷意,才让混乱的脑海愈加清晰。

    许多不愿深想的事情全数涌现出来,几年后的再次相见,她不再是害羞的一副结结巴巴的样子,而是真实的抗拒,抗拒一切他的靠近。

    多大的心动也在多年时间里消磨殆尽,也许那恍然不知的岁月里,其实一开始以为被那样一个女生暗恋的时候,就已经错误……已导致最后发生的改变,才会那么,措手不及!

    徐泽木看着外面悄然静谧下来的夜色,再次想到几年后她出现的一幕……

    母亲离家走丢,他们整整找了两天,都没有一点消息……

    就在他以为,再次会尝到亲人失踪导致最后永远离开身边的滋味时,电话响起,那是一道温软几乎没什么脾气的声音,在电话筒里询问:“您好,请问是徐先生吗?我在路边看到一位阿姨,不知道是不是您母亲,她的身上带有一个牌子……”

    软糯平缓的就像是天使的声音,抚平他急切绝望的心!

    徐泽木那时候就在想,见到来人了一定要好好的感谢她,就冲找到母亲的这点。

    可他绝对想不到的是,冥冥之中,就像是注定了一样。

    那个找到母亲,并打电话通知的人竟然是舒念!

    她,回来了……

    悄无声息的,也许并不是,只是他不知道而已。

    后来徐泽木去医院的时候,护工有告诉他,有一个女孩带着鲜花前来看望徐嘉荣,坐了好久才离开!

    因为徐嘉荣住院这么长时间,除了徐泽木等人前来,再就没有其他人,所以护工还是很惊讶的。

    徐泽木也是那时才知道,她回到这里已经有一段时间了!

    而不管她是抱有什么目的回来,徐泽木都不打算和她会有什么交集,可后面的发展就像不受控制,却一步步让他失望透顶。

    母亲第二次遇到舒念的时候,就对她生出好感,徐泽木是在事后才知道,母亲逛街的时候强行拉着她陪行,并且在他来接的时候,提出让他补偿舒念的好意。

    而他对于她的怨气并未消散,那时盯着她,冷冷的问,需要什么?

    没想到她真的会开口!

    其实令徐泽木真正无法释怀的是,她接近母亲不是为赎还自己的罪责,而是利用母亲挤到他面前给自己行来方便。

    所以,在母亲张口闭口舒念和他正合适的时候,徐泽木想起了自己曾经可笑的以为。

    那晚他去酒吧喝得酩酊大醉,也不是醉的多彻底,起码在有意识的情况下依照母亲意愿去给她送钥匙,然后打开了门进去,当看到睡在床上娇小的身影,酒精促使下,徐泽木彻底释放自己压抑许久的恨意,就那样睡了她。

    徐泽木并不后悔那么做,一个人若是因为利益而接近目标,那么她就要为自己的选泽付出一定的代价。

    徐泽木追求的是,付出就该有回报。

    而一开始他所需要的就非常明确,母亲需要陪护,所以考虑再三后,就和她签订那份契约。然随着时间推移,徐泽木现在自己都有分不清楚,对待舒念,他存的是怎样一种心思?!

    夜色静谧,江面的轮船发出幽远汽笛声。

    徐泽木重新从烟盒里面抽了根烟点燃,他静静的坐在车里,等燃完了那根烟,才重新启动车子前往漆黑的夜幕中。

    徐徐凉风未作停歇,不大一会儿淅淅沥沥的雨点又跟着下了起来。

    舒念睡到半夜就开始发烧,迷迷糊糊的身体一会冷一会热,她捂着被子,到最后都不知道是怎么睡过去的。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才感觉到自己身体病的直接不行,于是强拖着漂浮的状态,从衣柜里随便翻了件呢子大衣,就那样裹着自己,步履浅一脚深一脚的走出珠江帝景,搭车前往医院。

    等输上了点滴,护士取出体温计看到已经烧到近四十度,惊呼说道:“你要再不来医院,准会把你烧晕过去不可。”

    舒念牵强的笑笑,强打起精神和护士寒暄了一两句。

    等护士小姐离开后,她才摸索的翻出手机,找到总监电话,给总监请病假!

    等电话挂断后,舒念想了想,跟周雅婧编发了短信,让她下班后来给自己送吃的。

    手上的吊瓶打完后也不知道到什么时候去了,所以让周雅婧过来,能有些保障。

    等消息发送出去后,舒念嘴角扬起一抹苦涩的笑,第一次在病的无助的时候,才发现等她垮了,身边却是连个照顾的亲人都没有!

    她窝在医院病床上,人可能真的是烧得厉害了,难受的闭上眼睛不大一会儿就给沉沉的睡了过去。

    再次睁开眼,是额头上传来冰凉的触感,舒念一眼看到周雅婧关切的神色。

    见她醒来,周雅婧开口道:“怎么说病就病了呢?你也大意,昨天那么冷,你还穿的那么薄。”

    舒念视线落在自己的吊瓶上,发现不知什么时候已经重新换上了瓶,她沙哑地开口:“你下班了?”

    “嗯,这不你发短信,我看到后就赶紧把手头事情做完早早走人。”周雅婧拿过她带来的饭盒:“我回了趟家,让我妈给你煲了粥,嘿嘿,你有口福了,我妈最拿手的紫米粥。曾经我一度嚷嚷着,让我整天喝紫米粥我都乐意。”

    舒念嘴角淡淡滑开:“你怎么还跑了趟家呢?”

    “你病了嘛,外面的东西肯定不合口,还不如自己家炖的。”

    舒念扭过头,看着她:“雅婧,谢谢你。”

    “不要这么说,来,起来喝,你肯定也没吃早餐吧?保温瓶能温上两三个小时,你现在吃点,待会儿了再把这些全部吃完。”

    周雅婧说着,上前扶起舒念,然后把倒进碗里的粥给她放在病床小桌子上。

    “我给你把碗收了,然后再去上班。”

    舒念抿了口,浓香的味道蔓延开来,她眨了下眼,对周雅婧说:“有妈妈的味道。”

    周雅婧咧嘴一笑:“那是啦,其实想想,我妈还是挺疼我的!”

    舒念有一搭没一搭的和周雅婧聊着,等喝完了一碗粥,虚脱的感觉才稍微好点。

    周雅婧又照顾的她躺下,这才提起包包离开,临走时对舒念留下一句:“你要是感觉下午还不行,就给我打电话,我来照顾你。”

    舒念嘴角挂着淡淡的笑,抬手冲她挥了挥,看着周雅婧的身影消失在门外,她才伸长胳膊拿起床边桌子上的手机看了眼时间,没想到都已经近一点了。

    难怪醒来的时候会感觉到没力气的眼睛发慌,原来是饿了!

    舒念醒来后再无睡意,她就转头看着窗外的雨滴,不知不觉发起呆来。

    孟梓佳今天刚好有空,就陪着雯丽前来医院,路上的时候,雯丽想起什么,突然对她说:“前两天太忙了,有件事都没来得及告诉你,舒念回来了,你知道吗?”

    孟梓佳正低头在刷着手机,闻言抬眼看了她眼:“你看到了?”

    “是啊,”雯丽点头,随即意识到孟梓佳太过平淡,她微微诧异:“你不会是已经知道了吧?”

    见她没反应,雯丽道:“这个舒念实在是太讨厌了,以前我还不觉得岚市小,可自从有了舒念出现,真是走哪儿都能碰到。光在商场里就遇到了两次,不过都被我给狠狠地羞辱了一番,她那样的人倒是还有脸皮出现,怎么羞愧是什么意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