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九章 敞亮直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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抽完奖去吃了一碗麻辣烫，再逛一会儿服装店，回来奶茶店歇脚。
吸了几口奶茶，跟平常聊天似的林芝问阿哲对于她父母离婚的事情，有什么打算。
阿哲叹气道：“唉，能有什么打算呢，我妈根本不听解释，认定我爸跟苏菲亚不清不楚的。这次她是真生气了。唉，说到底可能也因为我不是亲生的吧……”
林芝伸出一根手指左右摇摆：“你不是钱阿姨亲生的，但你是苏阿姨亲生的。”
阿哲正伏下脑袋吸果茶，掀起眼皮怔怔地看她，没听明白：“你说什么？”
林芝装模作样地摇头叹息：“唉，真是当局者迷呀，阿哲，你都没有怀疑过吗？苏菲亚对你那么好，初次见面就送你那么贵重的单反相机，点菜的时候恨不得把所有的好东西都搬上桌，难道仅仅因为她是你爸爸的高中同学？嗯，就算是吧，但你外公为什么那么反感摄影，你爸爸又偏偏给你买个数码相机做生日礼物呢？又刚好在摄影展碰上一个顶尖的摄影师来指导你学习摄影，这一切，不是都太巧了吗？”
阿哲被她说得内心动摇了，迷茫地望向麦穗。
麦穗连连点头：“我觉得林芝分析得很有道理。”
阿哲脑袋离开吸管坐直来，脸上表情逐渐凝重，独自陷入了沉思。
林芝跟麦穗对望一眼，心知阿哲已经“上道”了，这会儿肯定越想越发觉有更多疑点。
阿哲沉思良久，抬起脸来憋出一个疑问：“如果她真是我亲妈的话，那我爸是谁？难道，真是我爸？”
“很有可能！”林芝跟麦穗异口同声。
“不能吧，这，这只是你们的猜测而已，不可能的。”
的确，有些事情很容易被许多巧合给堆砌出一个看似合理的假象，可是等真相揭露的时候往往又会给胡乱猜测的人当头一棒：你想太多了。
不过这次不一样，林芝是已经确定了事实，所以继续推进道：“我们可以去求证一下。”
阿哲被家里的事情整得头大，没什么主意：“怎么求证？他们到现在都没有告诉过我，直接去问估计也是不会说的。再者，万一不是的话，也太尴尬了。”
麦穗提议：“可以做亲子鉴定！”
阿哲愣了愣，皱眉转了转眼珠：“验血吗？人家不会配合吧。”
林芝说道：“当然不能硬来了，我们要找机会偷偷地取样，这个待会儿我们再详细商议。除此之外，阿哲，你还认识有你爸爸其他的高中同学吗？”
阿哲想了想：“有，一个在银行里面做柜员的叔叔，前些年经常来找我爸出去钓鱼的，后来我妈不准去了。”
林芝说：“可以去找他问问，如果真是高中同学，或许可以了解到一些过去的事情。但如果他连听都没有听说过苏菲亚这个人，黎叔叔肯定就是说谎的了。”
这点阿哲同意。
接下来，她们几个谋划了一下怎么去取样的细节，但说着说着阿哲感觉瞻前顾后地一步步来太磨叽了，心一横，决定快刀斩乱麻，当即打电话约苏菲亚。
约得倒还挺顺利，苏阿姨正好在泰安市区给某杂志拍封面。
等待的过程中她们几个接着模拟如何偷偷取样的细节，商量取样之后下一步，再下下一步该怎么办。
约莫过了一个钟头，苏阿姨来了，依旧是靓丽优雅的成功女性形象，落坐在林芝的旁边，阿哲的对面。麦穗则先溜出去躲起来。
那次被钱阿姨抓了个正着以后，阿哲就没有跟苏菲亚联系过了，眼下气氛难免有些尴尬。
客套地寒暄几句，苏阿姨问：“你们找我是有什么事呢？”
阿哲倒是不慌不忙，回道：“也没什么，我是觉得，我妈要闹离婚，那是她脑子有病，师父你尽心尽力教我，不该因为这些事情牵连到你，所以想请你出来，喝喝奶茶，吃吃点心什么的。因为这家店就几样招牌比较好吃，所以我们已经先点好了。”
苏菲亚淡然一笑，先看了看摆满桌上的东西点头道：“哦，挺好，看起来不错。”
林芝说：“确实挺好吃的，苏阿姨你快尝尝看，这次我也有份请客哦。”
“是嘛，那我可要好好尝尝。”
等苏菲亚吃过了蛋糕，吸过了奶茶，电话铃声按计划响起来。
其实电话是麦穗打的，因为苏菲亚不认识她，没听过她的声音。
计划中麦穗大概会这么说：“您好，请问您身边有其他人吗？我想跟您谈一件比较重要的事情。”
苏阿姨拿起手机贴近耳朵接听，听着听着表情逐渐疑惑。
阿哲适时地说：“师父，要是不方便的话，我们先上个洗手间？”
苏菲亚忙说：“不用，你们坐着。我到外面去。”然后她就到外边接电话去了。
林芝跟阿哲趁机拿出事先准备好的吸管，替换了苏菲亚杯子里那根，然后假装调换一下桌面上的碟子，不小心把苏菲亚的蛋糕打掉在地面上，林芝弯下腰掰扯出来咬过的部分，交给阿哲，和那根吸管一起放入干净的袋子里收好来，剩余的部分就扔垃圾桶了，再去跟服务员重新点一份。
吸管和蛋糕上面沾有苏菲亚的口腔细胞，可以拿去做亲子鉴定。
她们第一次做这种事情，感觉还挺刺激，不免脸红心跳，做完了装没事地恢复静坐，望向对方差点憋不住笑。
苏菲亚回来了，脸上带着几分不快。
阿哲问：“是有什么急事吗？”
苏菲亚回道：“不是，诈骗的，说什么想邀请我去开个展，说到后面居然要叫我汇款，神经病，浪费我时间。”坐下来发现自己吃过的那块蛋糕不见了。
林芝忙道歉：“对不起苏阿姨，刚才我本来是想挪一下碟子的位置，腾多一些空地方出来，谁知笨手笨脚的，不小心把你的蛋糕给打掉了。不过我们已经重新点了。”
苏菲亚看了看垃圾桶那里，笑笑说：“哦，没关系，小事。”
静默了几秒钟，大家都没有出声。
突然苏菲亚叹了口气，直言道：“说吧，你们心里有什么想法都直接说出来，不用浪费脑细胞绕弯子了，请我出来这趟，总不可能只是想单纯喝茶吃点心吧。”
阿哲扁了扁嘴巴跟林芝对望一眼，然后痞痞地笑着问苏菲亚：“师父，在美国那边，应该有过很多成功人士追求你吧？”
苏菲亚不咸不淡地笑笑：“没有很多，我结过一次婚，但后来，分开了。”
“哦……”阿哲眼睛一转，又用半开玩笑的语气说，“那高中的时候你跟我爸感情怎么样？要不，既然我妈执意要离婚，你现在又单身，你就跟我爸过吧。”虽然语气是半开玩笑，但阿哲的眼神却逐渐认真，注视着苏菲亚像是要看进她的心里。
苏菲亚迎着阿哲的目光，愣住了，她没想到阿哲会这样说，心里有几分冲动，但她还是抑制住了自己，假装出不在意的样子，嗤笑一声摇摇头，说：“唉，你们这些小孩子，脑子里整天都在想些什么啊？要笑死我。以为过家家呢，这么儿戏。”接着慢慢敛正神色，缓缓道，“我跟你们说，这些事情大人们会妥善解决的，你们不要过于担心，天塌下来有我们呢，没什么大不了的，你们该学习学习，想玩就开开心心地玩，不要跟着瞎操心，瞎掺和，这样是浪费心神，知道吗？你们这个年纪，就应该天真烂漫，像灿烂阳光下的鲜艳花朵，尽情地绽放自己的光彩，这样才不辜负了宝贵的青春年华，明白吗？”说到后面不免语重心长，能听出来，她是真心希望阿哲快乐，努力想要为后辈撑起一片晴天。
阿哲听得眼底湿润，嗫嚅道：“师父，我以前没跟你说过，其实我是捡来的，如果，那个……”她一时没忍住，直接蹦出来最想问的那个问题：“你该不会就是我亲妈吧？”
这么猝不及防的不按套路出牌，让苏菲亚一下子呆若木鸡，然后又倒吸一口凉气，眼中泪光流转，神情复杂地看着阿哲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这时店员把新点的那份蛋糕端上来，苏菲亚道了声谢谢后埋头吃东西，没有说话。
但林芝从她面上已经能看出来一些，心潮澎湃的痕迹……
随着眼角一滴泪滑落，她终于忍不住承认了，声音颤抖哽咽着：“是的，哲哲，你的确是我的亲生女儿。”
这下轮到阿哲倒抽一口凉气，身子往后退，靠在沙发椅背上，看向苏菲亚的眼神中激动和哀怨等等情感交替流转。
一下子变得熟悉又陌生，阿哲似乎需要重新认识她。
而后，阿哲扭转头望向林芝，无声道：“林芝，你果然猜对了！”
林芝微笑着朝阿哲点点头，起身说：“我去一下洗手间……”
出来找麦穗，她正在附近的一家服装店里闲逛。
林芝跟她报告战况：“取样挺顺利的，不过阿哲临时改了主意，直接问出了真相，现在她们母女俩已经相认了！”
麦穗惊奇地睁大了眼睛，拉着林芝又跑回去，到街对面商铺门口出来柱子遮挡的地方偷看。
因为她们在奶茶店原本就是选了靠窗的位置坐，所以在外面隔着玻璃也可以看到阿哲和苏菲亚的情况。
只见两人言谈和表情都已经大体恢复了平静，看起来像是在商议些什么。
“阿哲果然大大咧咧的，这接受能力也太强了，换其他人估计早闹起来了，居然还能这么和谐地坐在一起说话。”麦穗小声评论道。
“这也是我最欣赏阿哲的一点，稳如泰山，哈哈。”
“你说阿哲会怎么选呀？”
“应该还是会选维持原来的家庭吧。”
过了一会儿，阿哲跟苏菲亚起身离开，出来顺着她们那边的走廊一路走向外面街道的停车位那里。
麦穗手机收到一条短信：
“亲爱的，我们准备回去找我外公，把他老人家搬出来震住我妈，这婚绝对不能离！
“我师父说只要外公知道这些年寿辰我爸送的古董字画其实都是她苦心收集的，基本上气也能消一大半了，等我的好消息。
“谢谢你们，有你们真好。”
“耶！”胜利的喜悦充满内心，林芝跟麦穗开心地抱在一起转圈圈。
抽完奖去吃了一碗麻辣烫，再逛一会儿服装店，回来奶茶店歇脚。
吸了几口奶茶，跟平常聊天似的林芝问阿哲对于她父母离婚的事情，有什么打算。
阿哲叹气道：“唉，能有什么打算呢，我妈根本不听解释，认定我爸跟苏菲亚不清不楚的。这次她是真生气了。唉，说到底可能也因为我不是亲生的吧……”
林芝伸出一根手指左右摇摆：“你不是钱阿姨亲生的，但你是苏阿姨亲生的。”
阿哲正伏下脑袋吸果茶，掀起眼皮怔怔地看她，没听明白：“你说什么？”
林芝装模作样地摇头叹息：“唉，真是当局者迷呀，阿哲，你都没有怀疑过吗？苏菲亚对你那么好，初次见面就送你那么贵重的单反相机，点菜的时候恨不得把所有的好东西都搬上桌，难道仅仅因为她是你爸爸的高中同学？嗯，就算是吧，但你外公为什么那么反感摄影，你爸爸又偏偏给你买个数码相机做生日礼物呢？又刚好在摄影展碰上一个顶尖的摄影师来指导你学习摄影，这一切，不是都太巧了吗？”
阿哲被她说得内心动摇了，迷茫地望向麦穗。
麦穗连连点头：“我觉得林芝分析得很有道理。”
阿哲脑袋离开吸管坐直来，脸上表情逐渐凝重，独自陷入了沉思。
林芝跟麦穗对望一眼，心知阿哲已经“上道”了，这会儿肯定越想越发觉有更多疑点。
阿哲沉思良久，抬起脸来憋出一个疑问：“如果她真是我亲妈的话，那我爸是谁？难道，真是我爸？”
“很有可能！”林芝跟麦穗异口同声。
“不能吧，这，这只是你们的猜测而已，不可能的。”
的确，有些事情很容易被许多巧合给堆砌出一个看似合理的假象，可是等真相揭露的时候往往又会给胡乱猜测的人当头一棒：你想太多了。
不过这次不一样，林芝是已经确定了事实，所以继续推进道：“我们可以去求证一下。”
阿哲被家里的事情整得头大，没什么主意：“怎么求证？他们到现在都没有告诉过我，直接去问估计也是不会说的。再者，万一不是的话，也太尴尬了。”
麦穗提议：“可以做亲子鉴定！”
阿哲愣了愣，皱眉转了转眼珠：“验血吗？人家不会配合吧。”
林芝说道：“当然不能硬来了，我们要找机会偷偷地取样，这个待会儿我们再详细商议。除此之外，阿哲，你还认识有你爸爸其他的高中同学吗？”
阿哲想了想：“有，一个在银行里面做柜员的叔叔，前些年经常来找我爸出去钓鱼的，后来我妈不准去了。”
林芝说：“可以去找他问问，如果真是高中同学，或许可以了解到一些过去的事情。但如果他连听都没有听说过苏菲亚这个人，黎叔叔肯定就是说谎的了。”
这点阿哲同意。
接下来，她们几个谋划了一下怎么去取样的细节，但说着说着阿哲感觉瞻前顾后地一步步来太磨叽了，心一横，决定快刀斩乱麻，当即打电话约苏菲亚。
约得倒还挺顺利，苏阿姨正好在泰安市区给某杂志拍封面。
等待的过程中她们几个接着模拟如何偷偷取样的细节，商量取样之后下一步，再下下一步该怎么办。
约莫过了一个钟头，苏阿姨来了，依旧是靓丽优雅的成功女性形象，落坐在林芝的旁边，阿哲的对面。麦穗则先溜出去躲起来。
那次被钱阿姨抓了个正着以后，阿哲就没有跟苏菲亚联系过了，眼下气氛难免有些尴尬。
客套地寒暄几句，苏阿姨问：“你们找我是有什么事呢？”
阿哲倒是不慌不忙，回道：“也没什么，我是觉得，我妈要闹离婚，那是她脑子有病，师父你尽心尽力教我，不该因为这些事情牵连到你，所以想请你出来，喝喝奶茶，吃吃点心什么的。因为这家店就几样招牌比较好吃，所以我们已经先点好了。”
苏菲亚淡然一笑，先看了看摆满桌上的东西点头道：“哦，挺好，看起来不错。”
林芝说：“确实挺好吃的，苏阿姨你快尝尝看，这次我也有份请客哦。”
“是嘛，那我可要好好尝尝。”
等苏菲亚吃过了蛋糕，吸过了奶茶，电话铃声按计划响起来。
其实电话是麦穗打的，因为苏菲亚不认识她，没听过她的声音。
计划中麦穗大概会这么说：“您好，请问您身边有其他人吗？我想跟您谈一件比较重要的事情。”
苏阿姨拿起手机贴近耳朵接听，听着听着表情逐渐疑惑。
阿哲适时地说：“师父，要是不方便的话，我们先上个洗手间？”
苏菲亚忙说：“不用，你们坐着。我到外面去。”然后她就到外边接电话去了。
林芝跟阿哲趁机拿出事先准备好的吸管，替换了苏菲亚杯子里那根，然后假装调换一下桌面上的碟子，不小心把苏菲亚的蛋糕打掉在地面上，林芝弯下腰掰扯出来咬过的部分，交给阿哲，和那根吸管一起放入干净的袋子里收好来，剩余的部分就扔垃圾桶了，再去跟服务员重新点一份。
吸管和蛋糕上面沾有苏菲亚的口腔细胞，可以拿去做亲子鉴定。
她们第一次做这种事情，感觉还挺刺激，不免脸红心跳，做完了装没事地恢复静坐，望向对方差点憋不住笑。
苏菲亚回来了，脸上带着几分不快。
阿哲问：“是有什么急事吗？”
苏菲亚回道：“不是，诈骗的，说什么想邀请我去开个展，说到后面居然要叫我汇款，神经病，浪费我时间。”坐下来发现自己吃过的那块蛋糕不见了。
林芝忙道歉：“对不起苏阿姨，刚才我本来是想挪一下碟子的位置，腾多一些空地方出来，谁知笨手笨脚的，不小心把你的蛋糕给打掉了。不过我们已经重新点了。”
苏菲亚看了看垃圾桶那里，笑笑说：“哦，没关系，小事。”
静默了几秒钟，大家都没有出声。
突然苏菲亚叹了口气，直言道：“说吧，你们心里有什么想法都直接说出来，不用浪费脑细胞绕弯子了，请我出来这趟，总不可能只是想单纯喝茶吃点心吧。”
阿哲扁了扁嘴巴跟林芝对望一眼，然后痞痞地笑着问苏菲亚：“师父，在美国那边，应该有过很多成功人士追求你吧？”
苏菲亚不咸不淡地笑笑：“没有很多，我结过一次婚，但后来，分开了。”
“哦……”阿哲眼睛一转，又用半开玩笑的语气说，“那高中的时候你跟我爸感情怎么样？要不，既然我妈执意要离婚，你现在又单身，你就跟我爸过吧。”虽然语气是半开玩笑，但阿哲的眼神却逐渐认真，注视着苏菲亚像是要看进她的心里。
苏菲亚迎着阿哲的目光，愣住了，她没想到阿哲会这样说，心里有几分冲动，但她还是抑制住了自己，假装出不在意的样子，嗤笑一声摇摇头，说：“唉，你们这些小孩子，脑子里整天都在想些什么啊？要笑死我。以为过家家呢，这么儿戏。”接着慢慢敛正神色，缓缓道，“我跟你们说，这些事情大人们会妥善解决的，你们不要过于担心，天塌下来有我们呢，没什么大不了的，你们该学习学习，想玩就开开心心地玩，不要跟着瞎操心，瞎掺和，这样是浪费心神，知道吗？你们这个年纪，就应该天真烂漫，像灿烂阳光下的鲜艳花朵，尽情地绽放自己的光彩，这样才不辜负了宝贵的青春年华，明白吗？”说到后面不免语重心长，能听出来，她是真心希望阿哲快乐，努力想要为后辈撑起一片晴天。
阿哲听得眼底湿润，嗫嚅道：“师父，我以前没跟你说过，其实我是捡来的，如果，那个……”她一时没忍住，直接蹦出来最想问的那个问题：“你该不会就是我亲妈吧？”
这么猝不及防的不按套路出牌，让苏菲亚一下子呆若木鸡，然后又倒吸一口凉气，眼中泪光流转，神情复杂地看着阿哲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这时店员把新点的那份蛋糕端上来，苏菲亚道了声谢谢后埋头吃东西，没有说话。
但林芝从她面上已经能看出来一些，心潮澎湃的痕迹……
随着眼角一滴泪滑落，她终于忍不住承认了，声音颤抖哽咽着：“是的，哲哲，你的确是我的亲生女儿。”
这下轮到阿哲倒抽一口凉气，身子往后退，靠在沙发椅背上，看向苏菲亚的眼神中激动和哀怨等等情感交替流转。
一下子变得熟悉又陌生，阿哲似乎需要重新认识她。
而后，阿哲扭转头望向林芝，无声道：“林芝，你果然猜对了！”
林芝微笑着朝阿哲点点头，起身说：“我去一下洗手间……”
出来找麦穗，她正在附近的一家服装店里闲逛。
林芝跟她报告战况：“取样挺顺利的，不过阿哲临时改了主意，直接问出了真相，现在她们母女俩已经相认了！”
麦穗惊奇地睁大了眼睛，拉着林芝又跑回去，到街对面商铺门口出来柱子遮挡的地方偷看。
因为她们在奶茶店原本就是选了靠窗的位置坐，所以在外面隔着玻璃也可以看到阿哲和苏菲亚的情况。
只见两人言谈和表情都已经大体恢复了平静，看起来像是在商议些什么。
“阿哲果然大大咧咧的，这接受能力也太强了，换其他人估计早闹起来了，居然还能这么和谐地坐在一起说话。”麦穗小声评论道。
“这也是我最欣赏阿哲的一点，稳如泰山，哈哈。”
“你说阿哲会怎么选呀？”
“应该还是会选维持原来的家庭吧。”
过了一会儿，阿哲跟苏菲亚起身离开，出来顺着她们那边的走廊一路走向外面街道的停车位那里。
麦穗手机收到一条短信：
“亲爱的，我们准备回去找我外公，把他老人家搬出来震住我妈，这婚绝对不能离！
“我师父说只要外公知道这些年寿辰我爸送的古董字画其实都是她苦心收集的，基本上气也能消一大半了，等我的好消息。
“谢谢你们，有你们真好。”
“耶！”胜利的喜悦充满内心，林芝跟麦穗开心地抱在一起转圈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