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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第一次摆地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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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清早的,就被院子外面熙熙嚷嚷的人流吵闹声给弄醒了。李成到院子里的水井旁打了盆水洗了把脸让自己清醒下。出门一看,被吓一跳,咦?这也太早点了吧。背包的,拉车的,还有驾御各种奇形怪样行走飞行用具的,不大的街道已经满满的都是人了。

    小虎从远处过来:“成哥,起来了。”

    “你大早上的跑哪里去了?”李成问。

    “呵呵,看热闹,顺便挣点小钱,对了。柳鹰他们叫你快去,这回已赶跑三想占地盘的了。”小虎催促着李成。

    “挣什么小钱?”李成搞不明白。

    “恩,以前我们都不知道,还是柳鹰告诉我们的。每逢三月一次的坊市赶集,起个大早去坊市上占着地摊位,那摊主来了总会给个一两块灵石做为帮忙照看位置的费用,有时叫我们帮忙搬运东西也给个一块二块的。”小虎解释说。

    “哦.。。”李成明白了,不就是前世的门童和保安吗。“外面这些人都是摆摊的?”李成问小虎。

    “是啊,所以你也快去呀,不然好位置都快被占光了。”小虎很着急。

    “可我们不是买了旗帜了吗?”李成不解,这破旗子还花了十块灵石,还是柳鹰代付的,要不是刚来就去老周那符咒店交易了白符纸,李成还真不知道怎么还呢。

    “哎,成哥,我们去总坛买旗子只是表示购买了位置,你这旗子上写着丙字就表示在丙组有你一个地摊位,但位置在前面还是在后面就不管了,你要再迟的话只能去最后面的角落了。”

    小虎知道李成这两年呆在小山岗那,赶集也是有一回没一回的,都是凑热闹。这摆摊还真是第一次,就回答的详细些。

    “这样啊,那我先去了,过会你叫他们到我那摊子上看看。”李成急忙提着那破旗子往坊市赶去。

    坊市东面的空地上已经围满了人群,都在忙碌的找摊位和整理摊子。整个空地被隔成四行长长的排列,用白粉划成一个个一间铺面大小的方格。怎么整的跟农村赶集似的。

    李成嘀咕着,有点小失望。本来以为修仙界的赶集应该飘逸点,出尘点,带点神秘。这一看热火朝天的场面跟前世农村的赶集实在是没什么两样。

    抬头一看,呀,城管也来啦。带着红袖章的巡查执法弟子比比皆是,在忙碌的维持秩序。

    昨天哥来看过位置呀,怎么这会好象全变样了?好不容易在地上找到被践踏的不成样子的丙字,知道这就是丙组了。顺着排列进去,走了大半段都没看见柳鹰他们,再过去几个摊位,才看见柳鹰他们正在和人争吵。

    见李成过来柳鹰哥几个大喜:“来啦来啦,这位你就再去找别的地方吧。”

    那位正吵的过瘾,见李成过来把旗子插下,知道没戏了,只好骂骂咧咧的再去找摊位了。

    柳鹰埋怨道:“成哥你来的太晚了吧,我们从前头占的位置一直退到这里,都被占了四个位置了。”

    李成打着哈哈:“不好意思,实在是没经验啊,起的晚了点。”每人一个灵桃罐头递过去,“先润润嗓子。”

    柳鹰他们忙客气,说昨天晚上就拿了很多,家里堆着呢。李成说:“这是给你们在这里吃的,吃给别人看,吃的慢点,把别人吸引过来买知道不,都到前头去吃,有人问就带到这里来,吃完了再来拿。”

    柳鹰他们接过这打广告的活去了。李成先在地上铺了张草席,然后把东西从储物袋子里掏出来。

    把灵桃罐头摆成小山状,又把那桃花养颜蜜拿出二十来个摆成心形,掏出制作好的一叠符录放在一旁,左右摆放了十来瓶的灵谷烧和桃花蜜酿,看了看,觉的还有空位,又把百斤装的白玉酒葫芦拿了两个放好,这才感到满意。

    刚把东西放齐活,柳鹰那伙中的黑子过来了:“成哥,柳哥叫我问你,这罐头怎么卖啊?刚才有人问,可我们不知道价格。”

    李成一拍脑门,刚才忘了说了:“恩,就是一瓶一块灵石。”

    “哦,知道了。”黑子往回走。

    “等等,”李成又叫住黑子:“再拿五个去,告诉柳鹰,叫他带你们再换个地方吃。”

    “知道了,成哥。”黑子抱着罐头走了。

    太阳升起来了,来赶集的人也多了起来,但李成的摊子却没什么人停留,基本上都是走过瞧瞧,偶尔过来一二个来问价的都是问符录的价格。

    小张抱着双手游荡过来:“哟,成哥你摆这啊,怎么样,还好不?”

    李成说:“你都看见了,没人来,还没卖出去一件啊。”

    小张说:“那等我下,我帮你卖罐头去。”说完就闪人了,过会拎着个大篮子来了,装了二十多个罐头对李成说:“李哥,瞧我的吧。”

    工夫不大,小张又闪回来了,篮子里空空如也,掏出二十来块灵石给李成。李成很惊讶:“这会工夫就全卖完啦?怎么卖的?”

    小张说简单啊,你这罐头对谁最有吸引力啊,当然是孩子啊,我只要看见带小孩的就凑上去一说,只花一块灵石就让孩子高高兴兴谁能不买啊,再说你这东西也好吃,灵桃加灵泉水加灵蜂蜜,吃了对孩子也有好处。那些大人知道的掏灵石当然很痛快了。

    李成服了,自己前世那商品社会过来的还不如这土著商人世家出身的,自己还叫柳鹰他们打广告这回都不知打哪去了,而小张一瞄就瞄准了,服了,真心服了。

    小张又拿了一篮子去卖罐头了。反正前世我也不是做生意的,输给小张不丢人。李成用上了精神胜利法给自己打气,还好我知道叫小张碰上小虎他们就叫过来照样卖罐头去。

    小张第二次卖光了罐头回来时给李成带了坏消息,大伙都没空。刚子在玉器店那摊位上做帮佣,大罗和小关在帮人看草药铺,小虎和大贵,大武二武在做搬运工。白丰在卖字画,大周在卖古董,老蒙找不到,连柳鹰几个也不知闪哪去了。

    小张第三次过来的时候带着小萝莉,小萝莉手里还拿着灵桃罐头在吃。小张苦笑着说:“成哥,不把小丫头带你这是不成的了,就在我旁边站一会两个灵桃罐头就下了肚,这会已经是第三个了。我怀疑再过一会我也不用卖了,全被她吃光了。”

    这时正来了一位女弟子问李成那些五阶的符录怎么卖,李成忙着招呼顾不上小萝莉,就让小张把小萝莉放自己身边自个去卖罐头。

    这位来问价的女弟子有三十多岁了,腰间挂着储物袋,应该是炼气十一二阶左右。这阶段正是宗门组织去进行各种的历练,所以会看中李成这些五阶的防御符。这笔生意估计能成,最少也能卖出几张,李成很热情的开出了六块灵石一张的价格。

    不过这女弟子认为五阶的防御符对她来说还是低了点,要是李成有六七阶的符录就好了。她仔仔细细的把那叠五阶符录都翻了个遍,一张张都用灵觉察看过,最后勉强开出了五块灵石一张的价格,问李成卖不卖?

    李成坚持认为;六块一张是很便宜的价格了,那符咒店都卖八块。但那女弟子只愿意出五块一张,并告诉李成今天符咒店都打八折,差不多也就六块一张,而你是地摊,他是店面,所以你得更便宜些。

    好吧,都是信息不畅通惹的祸,原来坊市赶集那符咒店也会打折大甩卖。李成说五块就五块,你拿几张吧。谁知那女弟子却说我全要了,说完就点起那叠符录。

    “恩,一共三十七张,一百八十五块对吧。”女弟子问李成。

    而此刻李成却目瞪口呆的看着小萝莉。小萝莉正打开那装桃花养颜蜜的盒子用舌头在舔,地上还有两个已经空空的白玉盒子。

    见李成看她,小萝莉很不满的对李成抱怨说:“这蜜虽然好吃,可不怎么甜,而且份量这么少,两三口就没了。以后要份量多点,还要多加点蜂蜜,这东西软软的吃了嘴里很香很舒服,有桃花的味道。”

    李成晕了,抱拳对小萝莉说:“姑奶奶你饶了李哥吧,这东西不是吃的,是给女孩子化妆用的,涂了能使皮肤很娇嫩,象小婴儿一样。”

    女性天生对化妆这词敏感,旁边的女弟子一听忙拿起一盒桃花养颜蜜打开闻闻,问李成这卖多少?李成说十块一盒不还价,百年桃树结的花和采的蜜费了老大功夫才制成,还价不卖。

    女弟子说那符录和这蜜加起来是一百九十五块灵石对吧,掏出两块中品灵石说不用找了,多的算是赏赐,就匆匆离去。

    李成总感觉哪不对,转头一看小萝莉因为不让吃桃花养颜蜜撅着嘴在生气呢,连忙先照顾起这位小姑奶奶。正好小张卖完了罐头又转回来,李成忙抓了他的差:“去弄个干净的小碗过来,再去弄个最小型的风磨符阵来,急用,速度。”

    又对小萝莉说:“别撅嘴了,再撅嘴就不给你做好东西吃了,保证是你没吃过的,保证你会喜欢吃的。”

    小萝莉一听有好吃的就转阴为晴,抱着李成的胳膊一直问是什么好吃的。小张办事很利落,东西很快就备齐拿来了。

    李成从储物袋里拿出装着百斤灵泉水的玉葫芦,先把碗冲洗下,再倒半碗灵泉水,使用“冰冻术”把水冻成冰块,把冰块放到风磨符阵上激发符阵,很快细小的冰屑就纷纷落下。

    李成把冰屑收到碗里,放上切碎的灵桃罐头,再浇上桃花蜜,插入银勺子,递给小萝莉:“尝尝,这叫灵桃刨冰。”

    小萝莉被李成一连串的动作搞的眼花缭乱,看着一碗水变成一碗白白细细好象很美味的东西“好神奇啊。”小萝莉吃了一口,满脸都是幸福:“好好吃哟..冰冰凉凉,甜丝丝的。”

    小张在旁边看的眼睛一亮,拿了李成的灵泉水葫芦和那罐桃花蜜,带了几个灵桃罐头和那风磨符阵,放在大篮子就风风火火的不见了人影。

    有了好吃的灵桃刨冰小萝莉就安静下来,一边小口小口的吃着刨冰,一边看着李成和顾客讨价还价。吃完了刨冰,李成也有了空,小萝莉便问李成为什么为了一块灵石要和人说上半天还说不上来?

    李成回答说这就是讨价还价的魅力所在,就算你灵石再多,能花一块买的绝不花二块,因为花一块就表示你聪明,没有上当。花两块那你就被人当成冤大头,花了灵石还被人笑话你傻。

    小萝莉似懂非懂的点着头。这时又来一筑基弟子,看见李成摆着的灵谷烧就表示要尝尝味道,够劲的话自己就买几瓶。正好丫头吃刨冰的碗在,李成使了个清洁术把碗弄干净了倒了一碗让那筑基弟子喝。

    那筑基弟子喝了一碗回味了半天,冲李成竖起了大拇指,夸李成这灵谷烧有点劲道,酿得一手好米酒,很够味。

    然后两人开始讨价还价,最后以十灵石一瓶的价格成交,那筑基弟子一下就买了五瓶灵谷烧。做成生意的李成心情大好,回头才发现小丫头不见了,心想又不知跑哪去疯了。

    不大一会小萝莉回来了,后面跟着两带袖章的巡查执法弟子,手里还捧着大包小包的东西。小萝莉指挥他们把东西放下然后又挥挥手,那俩执法弟子利马闪人不见。

    小萝莉拿着个小人偶对李成说:“李哥,你看,这个很好玩。这里一拉绳子手脚都会动耶。”

    这小萝莉上哪扫荡来着,全是各种人偶怪兽玩具,还有些小飞船,兜云车,小飞梭这些的模型。输入法力还会升到一尺来高的空中停一会才落下来,看的出做这些小玩具的人费了不少的心思和心血。

    李成一边吐槽小萝莉财大气粗买了这么多人偶玩具真是不拿灵石当钱啊一边漫不经心的说:“不错,丫头你买了这么多东西,花了不少灵石吧,小心晚上被你爷爷打屁股。”

    小萝莉争辩:“才不会呢,爷爷才不会打我屁股,再说我买了这些就花了一块灵石!”

    “啪哒”李成一下就栽地上了,好不容易才抬起头问:“一块?就一块灵石?”

    “恩,还是你这拿的。”小萝莉很天真的看着李成:“不是你说的嘛,能花一块买的决不花两块。无论他怎么说怎么求我,我就是出一块,后来他就卖了。”

    哥面前站两城管哥也会卖,别说卖一块,倒贴哥也得干啊。这已经不是卖不卖的问题了,这是关系到身家性命的安全啊!李成继续在肚里吐槽,爬起来问:“哪买的?”看看是谁那么倒霉引起小萝莉的购买欲。

    “那边。”小萝莉手一指。

    原来是斜对面卖人偶和饰品以及玩具之类的。此刻那摊主正满脸无奈,两眼含泪,可怜巴巴的看着这边。

    “丫头,你这是强买强卖啊!这是很不好的行为,你要把这些东西还回去,还要向人家道歉。”李成很严肃的告诉小萝莉。

    “为什么啊?我花了一块灵石买的啊。”小萝莉很不解,为什么听李哥的话反而是错了?

    “你认为这么多东西值不值一块灵石?”李成决定用诱导法教育小萝莉。

    “不值,都没我家里的好玩。”小萝莉回答的很肯定。

    诱导法失败。好吧,你家都是拿法宝当玩具的。

    李成改变策略,举例说明:“既然不好玩那就还给人家,你看那人都要哭了。你想想,如果你拿着很多好吃的你爷爷用一块灵石说要全部买走你高兴吗。”

    “我会大哭,再揪光他胡子。”小萝莉气势汹汹,护食本能发作,为了好吃的小丫头是无所畏惧。

    宗门内一老头猛打一冷颤。

    这例子好象举的不太恰当啊,李成又想了想拿自己做例子了:“丫头,你李哥在这里摆摊,准备把这些东西卖了挣好多的灵石给丫头买好吃的。可是来了一个人拿一块灵石要买走所有的东西,你李哥不卖还不行,可卖了就一块灵石怎么给丫头买好吃的啊?”

    小萝莉一下睁大了眼睛,看着四周:“谁敢,我叫那些带红圈圈的把他抓起来!”

    李成无语,直盯着小萝莉。小萝莉被盯的很不好意思,终于有点明白李成的意思了,歪着头想了半天,又看看那摊主:“好吧,那还给他吧,他真的会哭吗?”

    李成又大包小包的和小萝莉把东西还给那摊主,喜的那摊主流下了眼泪,不住口的道谢。

    正要回去,见那摊子上放着几张四阶的符录,李成顺口就问卖多钱?那摊主说你要就送你,李成说不是,就问问价格。摊主说现在四阶的符录都卖六块灵石一张。

    李成忙问:“那五阶的呢?”

    摊主说五阶的符录都卖十块灵石一张。

    李成又问,那店里又卖多少?不是说这几天打八折吗?

    摊主说店里的都卖十二块,打折的都是三阶符录以下的。

    李成懊恼的直拍脑袋,这下明白那女弟子为什么走的那么急了。自己上当了,自己当了回冤大头。